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父母,又被逼迫着要追上同龄人的进度,所以云宴性子很是敏感,可偏偏又有些蠢笨。
宗门弟子逗弄他,他都不懂,他们非要给自已当马骑,他也就爬上去了,直到被长老、师兄训斥,他才知不该如此。
有时候稀里糊涂地就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一步步被宠得骄纵得不知道分寸。
云宴的话像是残忍的刀狠狠地砍在云霁筠身上。
他从未想过在他的保护下,云宴会出什么差错。
除了管理宗门之事,他最上心的便是云宴。
他总觉得自已已经做得足够周到,可现在云宴的质问却让他说不出话。
却又觉得云宴的话对他过于残忍。
他的阿宴,为什么舍得对他说出这些话?
为什么舍得故意说这些会让他伤心的话?
为何转瞬之间,他们的关系就一塌涂地?千疮百孔?
他双眼猩红,双眸浮现泪水,他抬手捂住眼,将所有情绪强忍下去,嗓音嘶哑地说:“师兄错了,我的确未曾想过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阿宴想要增进是对的,师兄留下来陪你可好?有师兄在,你想增进岂不是容易一些?”
云宴往后退去,满脸写着拒绝。
两人之间气氛凝结成冰。
沉默片刻,云霁筠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你在这的事,我不会告诉他们,若你觉得离开我你能更好地修炼,那我便如你的愿。”
他从怀里拿出之前送云宴的那个笛子,交到他手中。
“既是想保护好自已,那便收好这东西。”
云宴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扔回他手中,一刻也不愿握在手里。
云霁筠顿时身子一僵,呼吸急促。
他收回手,双臂垂在身侧,低下头。
“......日后莫要用自已的性命开玩笑。”
他说完,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云宴在原地站了许久。
玩笑?不,那不是玩笑。
云宴发觉,原来拒绝他们、离开他们并不会让他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轻松。
如果上辈子他早些离开他们,也许就不会到那下场了。
......
云霁筠走后,一道白光刺破云霁筠的背影以及这无边的黑夜,云宴缓缓睁开眼。
原来是场梦。
可这梦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云宴觉得似乎看见了真实的他自已。
也是,云霁筠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来到村落。
而且,也不可能发现他,他一直没有出去过,唯一一次去暗市还戴了面具,而云霁筠他们也不在那。
云霁筠作为青云峰的大师兄,应该很忙才对,这都三个月了,他应该没时间来找他了。
因为这个梦,云宴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他总觉得这梦似乎在暗示他什么,而且......他其实也在这待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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