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焚烧尸体,家里的煤炭全都烧完了,大娘又烧了一炉子。
云宴坐着看裴炤渊忙了一上午,后背浸出薄薄的汗,心底有点心疼。
他挑完煤炭,跑去帮裴炤渊:“让我帮帮你。”
裴炤渊看向他,本想让他好好坐着,但云宴满眼渴望和火热,裴炤渊不想打消他的热情,便让他在不会累的前提下帮一些。
云宴帮上忙,一下就高兴了。
昨天半夜下了雨,低洼的土都被糊住了,阿烛在屋外挖着土,看见他们,不由回忆起昨晚,那个男人的面庞和所作所为依旧清晰印在他脑子里。
那人是裴炤渊吗?
不、和现在的裴炤渊一点也不像。
可是,那就是裴炤渊。
他......是妖吗?
不、不似妖。
难道......是魔?
他不知道。
他未曾见过魔。
但他父亲曾和他说起过,那是拥有人的外形却比妖更加强大可怕的存在。
恶毒、丑陋、阴险、嗜血、毫无人性、自私凶残,这便是魔。
魔永远无法与人共存。
若是魔出现在人类面前,要么杀了人类,要么将人类作为俘虏、玩具,折磨。
可是......阿烛抬眼朝院子里的两人看去,只见云宴爬梯子不小心把鞋滑掉了,裴炤渊捡起鞋子,一手扶着云宴的腰,毫不嫌弃地帮云宴把鞋穿上。
这......
算了,这肯定不是魔。
他想起之前二人相处的样子,这家伙对云宴纵容到了无底线的地步,处处体贴、周到,给云宴做饭、洗衣服,上山打猎、下地种菜、砍柴。
就没有不能干的。
哪怕是为人父母都未必能做到如此细致。
而云宴一看就是被娇惯长大的,平日干活都不太利索,但也不肯偷懒,每次都积极主动帮忙。
裴炤渊干活他一定不闲着。
他见过一次裴炤渊种水稻,云宴下地帮忙,结果摔了一跤,把一片水稻压死了。
云宴当场闹了个大红脸,但裴炤渊却没有生气,反而第一时间关心云宴有没有受伤,将人抱上岸,之后还帮云宴把脏了衣服洗了。
还有一次两人在山上打猎,意外撞见了野鸡群,一只野鸡战斗力极猛朝着云宴飞速进攻,没办法它不敢进攻裴炤渊,云宴被吓到,差点哭出来,双眸都冒出了泪花。
裴炤渊当场冷了脸,把那野鸡打晕装进笼子,之后哄了云宴好一会儿。
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是魔和人......
即便现在的裴炤渊和昨晚的不是同一人,但是......他喊云宴宝贝......
如果是魔,怎么会喊人类宝贝?
难道是邪教?
可是,裴炤渊身上没有邪教的影子......他的气息比邪教更为恐怖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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