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血咒,他心中便滋生淡淡的恨意。
但他只能恨裴炤渊,却恨不了云宴。
他受血咒影响对云宴产生了顺从,无法拒绝云宴的任何要求。
更别说伤害他。
若是对云宴产生杀意或是忤逆,心口便会传来腕骨剥皮之痛,让他痛不欲生。
他不愿做任何人的仆从,可现在,他只能顺从。
他要活着等父亲回来,在父亲回来之前,他要代替父亲守好村落。
而且,昨夜若不是裴炤渊,他或许已死,族民们也无法继续在这生存,作为代价,他愿意以此护好云宴。
即便没有血咒,他也欠裴炤渊一条命,愿以此护住云宴。
......
众人花了三日的时间将村落修复。
长期逃亡让他们已经习惯族人的死去,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差点死在自已族人手里,但也只能接受。
殷申在第三日醒了过来,由于修为尽失,他的寿命本就不长了,加上中毒,又被打晕,体质更是羸弱。
醒来后,云宴给他开了药,让他调理上七日。
七日后,殷申状态好了许多,对云宴又是一顿感激。
随后问他:“林晏小兄弟,愿不愿意在我们这留下?我看外面还贴着找你的告示,你若是出去也不安全啊。”
林晏是云宴给自已的化名,虽然殷申知晓云宴的真名,但依然会用他的化名来称呼他。
云宴想了想,说要问一下裴炤渊,随后出门问过后回来,点头答应:“我们暂时还想借住一段时间。”
闻言,殷申立马笑了:“好好好,有什么需要就和阿烛说,他都会帮你。”
“谢谢......”
其实这段时间他过得挺开心的,即便遇到了克多那些人,但......没有云霁筠他们,他便不会想起前世的事情,心情也会放松很多。
而且,有裴炤渊在,他心底便忍不住觉得安心。
不过云宴不敢沉溺于这份安心之中,他心底有份焦灼,想让自已变强,这样才能抵抗住许多未知的事情。
云宴走后,阿烛看向殷申:“裴炤渊......你打算怎么办?”
殷申抬手咳了两下,说:“你以为我单单是为了将云宴留下来?克多一行人是我们族最强壮的战士,现在他们死了,剩下来的,谁能护我们族?”
他看向阿烛:“你看看你,你遇到点事还要来问我,现在你才是应该做主的人啊,万一哪天我不在了......”
阿烛皱起眉:“您别这么说!”
殷申:“生死乃常事,不要介怀。”
殷申眼神暗了暗,又说:“留下云宴,也是留下裴炤渊......在我们找到别的出路前,至少可以寄希望于他能救我们......也是救你自已。”
裴炤渊下的咒不一般,连殷申未曾见过这种形式的血咒,而且两只灵兽也毫无办法。
他庆幸自已之前没有因为那两个杂碎而对裴炤渊动手,否则死的就不是克多那些人了,很可能是他们整个村落的人。
......
两月的时间,云宴从宗门带下来的药典已全部铭记,没有新的内容看,他很是无聊。
他找到阿烛,打探关于暗市的消息。
当时殷申说了,需要什么就找阿烛,而且阿烛也是村落里唯一经常出去的人。
除他以外,其他村民基本不离开结界,需要的物资都是由阿烛从外面带回来。
阿烛正在种小青菜,闻言看向他:“暗市?你去暗市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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