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只抱了一下便松开他,满眼担心地问:“你没事吗?”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裴炤渊将他抱上马车,自已去抵挡那几个匪徒的画面,顾不上其他。
裴炤渊竟然愿意为他做到此。
云宴胸口难以平复,再次抱住了裴炤渊。
原来未黑化的裴炤渊还是这般善良、真诚。
裴炤渊被他抱住,有些僵硬,手不敢动。
忽然,云宴脑子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是匪徒倒地,血液喷溅,满脸是血的裴炤渊朝他走来,对他说:“宝贝......”
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云宴怀疑自已记忆的真假,他轻轻推开裴炤渊,看着他:“那些匪徒呢?”
裴炤渊沉默一瞬:“跑了。”
“跑了?”
“有另一波人赶来,救了我们。”
【明明就是我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疯子!】
“另一波人?”云宴愣了愣,“是谁?”
“散修,不认识。”
裴炤渊没等云宴再问,便说,“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先离开。”
“好......”
裴炤渊驾着马车缓慢驶离。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一具具焦黑的、分块、腐烂的尸体。
两人连夜赶到地图的下一个位置,是个村落,但没想到这村子里的人对外人很不待见,甚至连给他们开门都不愿意,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借宿,哪怕他们给钱也视而不见。
两人只能在距离村落不远的一个草丛边露营。
这地方虫子太多,云宴招虫,被弄得很难受,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睡着。
裴炤渊的心情也因此变得很糟糕。
【杀了这村子的人,将他们的屋子抢过来,不就有地方住了?】
【你真是废物,竟然让宝贝受这种苦!】
不过云宴倒是心态很好,也根本不会因此怪裴炤渊。
他将毯子裹在身上,以此隔绝虫子,走到裴炤渊身边坐下,嗓音很轻地问:“你要不要裹着?”
裴炤渊知道云宴的意思是他们可以一起裹着,可他不敢,所以犹豫后摇了头。
他现在心绪很糟糕,很怕自已干出不该干的事。
云宴没有继续问,裹着毯子坐在他身边。
他知道裴炤渊今天或许撒了谎。
因为他不觉得自已昏迷前的事情是幻觉或是做了梦。
裴炤渊的体内还有一个人格,邪肆的、疯狂的、毫无人性的。
裴炤渊不知道他知道,所以以为能瞒过他。
但云宴也不会坦白地说出来,就把这事当做他们彼此的秘密。
不过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裴炤渊的另外一个人格会喊他......宝贝?
而且在弄晕他之前还对他说了“对不起”......
这难道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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