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宴许久没有被人这么照顾,其实心中隐隐有些波澜。
而裴炤渊......
【宝贝好香啊~宝贝的腰好细啊,宝贝的身子怎么这么瘦啊?你到底有没有照顾好宝贝?!你到底能不能照顾好!不能就滚开,让我来!废物!】
裴炤渊皱起眉,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他从马车里拿出毯子,扑在一旁柔软的草地上。
马车毕竟小,若想睡个整夜,也睡不舒服。
“你睡吧,我守夜。”裴炤渊对他说。
“我们轮流,你先睡吧,我休息了一天,现在不困。”
裴炤渊盯着他,不想依他:“明天傍晚就能到另外一个县城,一晚上不睡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云宴抿了抿唇,随后在树边坐下,说:“反正我不睡。”
裴炤渊见状,学他:“那我也不睡。”
“......”
云宴看向他,有点生气,裴炤渊一路都过于照顾他了。
“你睡吧......你这样我不安心......你对我太好了.......”云宴软下声。
裴炤渊沉默半晌,没再说什么,转身躺下,闭上眼:“如果有事,就叫我。”
云宴这才弯起嘴角,“嗯”了一声。
看着裴炤渊闭眼睡去,云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其实坐了一天的马车,他也很累了,毕竟马车一直颠簸,他浑身都有点疼。
只不过,比起他,要赶马的裴炤渊肯定更累。
他控制自已不去想宗门的那些人,可此刻望着天际的星辰,脑袋便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们的面庞化作星辰在他面前一一浮现。
云宴此刻只希望师兄们可以尽快忘了他,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打扰谁。
他很想平静地在这个世界走完最后的时间,然后得到新的生活。
宠爱他的父母,是他现在唯一的动力。
每每想到姜家的那些人,云宴更多的是对云阑的羡慕,他有好多疼爱他的家人,是那种武侠小说里——不许别人动我儿一根汗毛的宠爱。
他也很期待......
无条件地、哪怕他做错事,也会耐心教导他、信任他的父亲母亲。
......
此刻的青云宗。
过了一日的宗门大会,次日是半日的休憩,因为弟子们玩得过于尽兴,这半日整个宗门安安静静,几乎都在躺尸,偶尔特别勤奋、规律之人,才会大清早起来练剑。
云阑和邬墨一大早来找了一趟云宴,见他房门关着,以为他还在睡觉,不想打扰他,便离去了。
傍晚,云阑又来找云宴,想喊他一同吃饭,见房门依旧关着,屋里也没人回应,以为他出去了,觉得疑惑,他沿着青云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去了灵药峰,也说没见到云宴。
正巧长老有事找他,他便没有再细想,想着第二日云宴总会回来吧。
另一位邬墨在傍晚来了云宴的小屋,见房门关着,敲了门没人应,就直接推了进去。
人不在,东西都在,想必只是出去了,于是便在院子里等他。
结果一个时辰人都没有回来。
他用法术探了四周,也不见云宴的痕迹。
真的很不乖......以往阿宴无论去哪总会和他说一声的。
可现在,即便多日不联系,他也不曾主动叫过他。
也许阿宴藏起来了。
因为有事他不得已离开,便在院子里留了字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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