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校长的私人建议。多看,多听,比如...”他的目光看向上杉家。
史飞武颔首道:“比如您提到的上杉家主情况,确实需要深入探查。”
“那你会随行吗?”
“我?”史飞武的笑容僵住了,“我的职责止于送您入境日本。”
“就我一个人?无接应无后勤,在对面的大本营?”顾翊指着自己,瞬间觉得这活不是人干的。
“是的,与1945年昂热校长初次踏足日本的情况如出一辙。”史飞武干笑着。
“可我不是校长啊…”
“没关系的,您可能会有一个支援。”
“谁?”
“犬山家家主,犬山贺。”
顾翊不再说话。他转头看向舷窗外,暴风雨正在飞机下方酝酿,墨色云海不停翻涌,不时有青紫色的电光在云层裂隙间倏忽明灭,宛如某种庞然巨物正藏匿其中。
·
夜叉的指节在男人衣领上勒出深痕,将他半个身子推出天台边缘。“说!山田裕也到底在哪里?”
男人的瞳孔因恐惧而扩散,涕泪在倒悬的脸上混作一团:“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发誓!“
乌鸦从阴影中踱出,他掏着耳朵,语气慵懒,“夜叉,你这种问法对变态可没用,这些专挑未成年人下手的杂碎,心理防线可比你想的坚固多了。”
“比我还变态?”夜叉挑眉
乌鸦瞥了眼同伴:“快赶上我了。”他突然抬腿,狠狠踹在男人腹部。
“啊啊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男人像断线风筝般坠落,直到安全绳猛地绷直,将他倒吊在二十层高空。
“救...救命啊!”男人的哭嚎在楼宇间回荡。
乌鸦趴在栏杆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金属表面,“现在能说了吗?”
“我什么都给!钱!古董!”男人胡乱挥舞的手臂像只被蛛网困住的飞蛾,“求求你们拉我上去!”
夜叉抽出刀,刀背在绳结上轻轻滑动,他咧开的嘴角,“你说从这自由落体要多少秒才到底?”
“我说!我全说!”男人的裤管突然洇开深色水渍,尿液顺着倒悬的身体流到脸上,“拉我上去啊!”
乌鸦与夜叉击掌,转头望向后方阴影:“少主,破防了。”
源稚生端坐在折叠椅上,指尖香烟的红点在黑暗中明灭,他微微颔首:“拉上来吧。”
正当两人忙着收绳时,樱如同幽灵般从门后浮现:“少主,大家长的紧急通讯。”
源稚生接过电话,沉默聆听片刻后突然起身:“はい(是)。”
他掐灭烟头,黑色长风衣在夜风中翻卷:“后续交给你们。“
“遵命!”
夜叉和乌鸦齐声应答。当源稚生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时,天台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变态笑声与撕心裂肺的讨饶声。
源稚生按下电梯按钮,金属门无声滑开。他迈入轿厢,樱如影随形地跟了进来,指尖轻触地下室楼层键。
“回源氏重工。”源稚生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樱微微颔首:“好。”
电梯开始下降,通风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源稚生凝视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政宗先生要召开紧急会议,所有家主都会出席。”
樱保持着标准的站姿,目光落在电梯门反射的模糊影像上,等待少主继续说明。
“本部的代表要来了。”源稚生说。
樱侧过头,作为执行局精英,她很清楚本部多年未曾派遣正式代表来访。
电梯发出抵达提示音,源稚生大步走出轿厢,“来的人是本部的S级。”
樱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S级还是大一新生。”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速比平时稍快。
“没错,所以大家都很意外。”源稚生走向等候的黑色轿车。
樱为少主拉开副驾驶车门,“S级的言灵是时间零和昂热校长一样。”
源稚生坐进真皮座椅,车窗倒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是的。我感觉昂热校长在传达某种信息。”
樱坐进了后排座位,“政宗先生的态度是什么?”
源稚生按下车窗按钮,东京的夜风裹挟着霓虹的喧嚣涌入车厢。他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影,声音低沉:“他只是让我回去再说。不过看这个会议规格,他可能也觉得事态严重了吧。”
樱在后座微微颔首,她的目光穿过前排座椅的间隙,落在少主的侧脸上。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低鸣和窗外城市的喧闹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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