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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ABO世界(完)(1 / 2)

【番外6】ABO世界(完)

一段坚不可摧的感情果真是要经历一些考验的。

一定是这样,时湛手里拿着一套鸡蛋灌饼,正站在实验室外发呆。

阳光明媚的上午,许延卿胳膊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从楼道路过,看见了自己的爱徒正拿着早餐站在实验室外发呆。

许延卿是名副其实的老顽童,他弯下腰,在时湛不注意时,突然乍现在时少爷面前,时湛手一抖,一套美味的鸡蛋灌饼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时湛被吓了一跳,看了看眼前的教授,看了看远处地上的鸡蛋灌饼,无奈地叹口气:“教授,您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谁能想到你胆子比小孩还小。”许延卿笑着指点他,“不想吃,就别怪它自己飞出去咯。”

时湛无语,准备去拿扫帚打扫干净。

“哎哎哎。”许延卿拦下他,“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啊?你那套早点举了多久了?”

时湛愣了一下,大手一挥:“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没睡醒。”

许教授一眼看透,露出微妙的笑容:“是吗?原来是没睡醒。怎么平时都有人车接车送,今天没睡醒,反倒自己开着车来上班了呢?”

时湛服了,他师傅能坐到这个位置果真不是盖的。

“哎呀,教授,您老怎么这么八卦。”时湛一边扫地一边说,“吵个架多正常的事啊......”

时湛越想越别扭,他要是不找个人念叨念叨,怕是连今天做实验的兴致都要被影响了。

时湛踌躇再三,还是问了:“您跟师娘吵架的时候,一般都是怎么解决的?”

许教授闻言,笑了。甩开了他胳膊上那件白大褂披上,语重心长地留给他一句:“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

时湛觉得他师傅有时候说得话也不全对,这是让自己服软的意思吗?

“不过你的话......”许延卿拍拍时湛的肩,“多端会儿就行了。”

时湛:“......”

许延卿说完话就进去了,时湛收拾完楼道里的地面进了隔壁消毒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了一身冷杉味。

在生物实验室里,为了防止信息素对实验流程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干扰,凡是有在发情期和易感期的Oga和Alpha都要请假不准进实验室。哪怕是恢复之后复工,也得喷上一些气味阻隔剂。

时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喷了好几下气味阻隔剂。

喷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是多此一举。毕竟昨天晚上,他和凌准吵架,直接严重到分居了。

-

时湛昨天午休的时候就收到了凌准的消息。凌准这几天都忙得团团转,却总是能把接送时湛上下班的时间挤出来。时湛也提醒了很多次不用每天都这样,不如把时间省下来,好好吃顿早饭。

凌准说他会记得,时湛不放心,连着三天,一天三顿饭的提醒他。生怕他哪顿饭忘了吃,又给自己作进急诊科。

昨天连着一下午,凌准都没回复时湛。也许是真的很忙,时湛也没催他。傍晚的时候,时湛加班,趁着实验等待结果的间隙出去透了口气,本想跟凌准说一声自己要晚些回去,还没等电话拨出去,反倒是有个电话先进来了。

来电人是凌准的助理Mondy。

时湛几乎是秒接:“怎么了,Mondy?”

电话另一边儿的Mondy声音很小,有种跟时湛讲悄悄话的感觉:“小时哥,你在忙吗?”

时湛实话实说:“有点儿。怎么了,你怎么这种声音讲话?”

“那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过来管管凌老大啊。”Mondy有种哀求的语气。

他能听出Mondy的无奈,还以为是凌准在公司发火了。要是这么想,他好像就能理解这种语气了。时少爷和Mondy同为Oga,面对他哥那样子的顶级Alpha,实在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不过在时湛印象里,十几年来也几乎没见过凌准发火是啥样子的,他哥也从来没有这种人设,真被公司的人气到了估计也就是皱皱眉做样子。

时湛突然有点想知道凌准发火是啥样。正想着,嘴角露出了点儿微妙的笑容。

“凌老大连着三天,天天只吃一顿饭。”Mondy和他哭诉,“还是泡面,最便宜的那种泡面耶!我都不敢劝他,太可怕了,小时哥,他真的不能再进一次医院了!”

Mondy越说,时湛嘴角的笑容就越淡。

他哥发火啥样子他不知道,但他马上就要发火了。

“好,我知道了。”时湛的语气直接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咬了咬后槽牙补了一句,“Mondy,你不用管,让他作。”

时湛挂了电话,不紧不慢地又回到实验室,看上去好像和刚刚无异。但和他一起做实验的师弟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险些连试管都没拿稳,以上厕所为由出去贴了个信息素阻隔贴。

自从时少爷病逐渐康复,他就励志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人。但动作掩盖不了他的心情,他火速地完成剩下的实验,招呼都没打,出了实验室脱下白大褂,打了辆车,直奔凌准的“老巢”。

时湛和Mondy熟络起来之后,听他讲过凌准创业时进急诊那次的经历。大概就是他哥两天就吃了一顿饭,然后在Mondy汇报工作的时候突发胃痉挛,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也一声没吭。硬生生挺到Mondy结束汇报,提交报告时发现凌准手抖的像帕金森,连站都站不起来。他被吓了个半死,还以为凌准是犯什么大病了,直接叫了辆救护车来把人擡走了。

时湛坐在车上,思绪飘得没边儿。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晚上十点的京华市,基本所有的高楼大厦都还是灯火通明。窗外的景色像文艺电影一样匆匆闪过,后来节奏忽然变慢,熟悉的OnTi文字灯进入了时湛的视线里。

他下了车,发现Mondy好像已经在一楼大堂等他了。见到了时湛的小助理像是见到了救星:“你终于来了小时哥,不过老大现在没什么事情。但再这样发展下去,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啊!”

时湛揽住Mondy的肩膀,问了个和这些没关系的问题:“你们都还没下班?”

“没呢,这两天忙疯啦。”Mondy体贴地说道,“不过我们每顿饭都有半小时时间,加班费多多滴,凌老大还是很关心手下的。”

时湛讽刺地咧着嘴笑了笑。

他们一路上了楼,路过了二楼的员工大厅。果不其然所有的程序员都对着电脑目不转睛,手上敲个不停。程执正双目无神地拿着一杯咖啡从时湛身旁路过,一股属于Alpha的炸鸡味信息素弥漫在他们周围,时湛吐槽道:“程执,收着点。你多久没换阻隔贴了?”

程执这才回过神看见眼前的人:“哦哦,不好意思啊。可能是快到易感期了,这就去换。不过都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我来抓人。”时湛说。

Mondy就把时湛送到了凌准办公室门口,对他说:“本来凌老大让我告诉你,让你下班自己打车回去注意安全。结果我把你整过来了....就....”

时湛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道:“没事儿,肯定不卖你。”

然后Mondy对他万分感谢,悻悻地溜走了。

时湛还是规规矩矩地敲响了凌准办公室的门,得到一声回应后才进去。

凌准也没有擡头看他,正忙着写代码。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就是看上去真的很累很累,原本白净的脸上,眼下出现了点儿淡淡的乌青。

时湛本来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好像突然全都消失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十几秒都没人说话,凌准才察觉到什么似的擡起头,看见是时湛过来了,原本皱着的眉头都有了些舒展。

“你怎么过来了?”凌准问他,“不是叫你先回家?”

时湛最终还是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放心,过来看看。”

“那你先......”

“你这三天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时湛打断他,“给员工的时间这么充裕,这么人性化,对自己就这么苛刻?三天连四顿饭都吃不够,你就这么喜欢去急诊科么?”

虽然是因为担心,但时湛的语气十分冷漠。凌准手下敲代码的动作被他这段话猝不及防地打断,顿时心情也有点不美丽。

凌准眯了眯眼,明白了什么。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直言道:“你这周末没有假期了,Mondy。”

时湛心虚地眨了眨眼,有种做错了事儿的内疚。

“我自己心里有数。”凌准的手下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敲代码,嘴上也对答如流,“从前很多次这样,也不是每次都那么严重。”

时湛原本消了点气,凌准这句话直接把他点燃了:“你也说了是从前,从前你这样我看不见也管不了,怎么你现在这是在跟谁较劲?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对你来说这么无关紧要,那你接下来一周就什么也别吃了!”

时湛一直不大会吵架,从前上学的时候是,现在也是。不管他有理没理,只会越吵越糟。况且之前他很少和他哥硬碰硬,这次凌准是真的踩在时少爷的雷区上蹦迪了。

“我很忙。”凌准擡头,脸色也不大好看,“一定要现在吵架吗?”

时湛被他气得暴走,敢情还成自己的错了?

不行,一定要情绪稳定。

时少爷大喘气几秒,憋出来一句:“行。以后都随便你。”

时湛转过身开门就走,一路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差点撞翻了程执手里的一杯咖啡。

“我靠,你干什么啊时湛!”

全工作厅的人不禁擡起头,看清了一个事实——凌老板还是把自己家老婆惹生气了。

时湛一个人宛若竞走似的走出了几百米远才回过神,不禁百般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京华买个自己的房子?或者说为什么没有申请一个疾控中心的宿舍?

他真的很不想回家,但又不知道去哪儿。于是只能一个人溜达回家,吹着风,顺便降降火。

凌准的公司离他们的家很近,走回家也就花了二十分钟。进门时少爷洗了个澡,然后在凌准刚进家门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抱着自己的枕头,准备进一楼的客房。

凌准在客房门口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小臂:“你要干什么?”

“你饿傻了,看不出来?”时湛和他针锋相对,“我要跟你分居。”

凌准也不服他,直接被气笑了:“分居?一般的Oga都直接离家出走,你怎么不试试?”

时湛被他这句话伤透了心,但还是咬着牙说:“这么晚租不到房子,我没地儿去。麻烦凌总大发慈悲,让我住一晚,我明天就滚蛋。”

说完时湛愠怒地瞪了凌准一眼,使劲儿挣脱开他的手,“嘭”一声甩上了客房的门。

等他躲进了客房内,背靠着门,悄悄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才委屈地彻底红了眼眶。

今天他哥真的十分反常,曲解自己就算了,都这样了也不哄自己,还想把自己扫地出门。

如果不算分开的六年,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两个人好像都心照不宣地有着同一种底线,那就是一定一定不要提出“分手”两个字。

可是凌准到现在也没有给过他终身标记,虽然有过结婚证,在不在一起也就是一张纸的事儿。

时湛一夜没睡着,躺在床上,委屈到失眠。

-

时湛今天的工作只有半天,中午就草草地结束收尾。但他没回家,穿着白大褂坐在实验室门口的长椅上,思考着是应该租个房子,还是再找凌准谈一谈。

他到底还输没想通这个“世纪难题”,打开手机,发现那个凌准公司的微信区已经快要聊爆了。

聊天记录里,类似于“易感期”“想打人”“好冷”之类的词语抓住时湛的注意力,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和凌准和好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凌准好像一直没有经历过易感期。也没提过自己的易感期在什么时候。

【工号1008】:我说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把所有Oga都召集到公司三楼了?不用干活儿了?

【工号1123】:谁知道呢,不过我走的时候就感觉二楼特别冷,还有股冻木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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