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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流年钟(1 / 2)

【番外3】流年钟

四月一日,愚人节。

这是时湛半个月以来第一次休假。疾控中心新一轮的研究刚刚告一段落,许延卿看着自己的亲徒弟不眠不休了半个月,实在是于心不忍,咬着牙大手一挥给了时湛一周假期。

刚开始时湛以为他在开玩笑,毕竟有哪位医护工作者能莫名其妙得到一周的假期呢。这件事不管在谁看来都十分离谱,除非是特殊假日,比如婚假和产假。

当然,时大少爷不可能再有婚假了,更不可能休产假。

昨天晚上临睡前他拽着他哥穿西装给他看,被凌准嫌弃地塞回被窝睡觉。

时大少爷一脸委屈:“怎么?这才结婚多久啊,就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吗?”

凌准无情地反问他:“你的新鲜感来源是制服诱惑?”

其实是时湛宛如天降馅饼似的得到了一周的假期,觉得不拿它干点儿什么实在空虚。于是朝着凌准无理取闹,一定要他穿点儿什么给自己拍拍照看。

“就当是结婚照。”时湛拽着他的胳膊,“实在不行就西装写真也行,快点儿。”

任他闹到了半夜十二点。凌准的耐心和意志力终于再也架不住磨人精蛮不讲理的执着。

他们一直折腾到了凌晨四点,但并不是时湛所渴求的“西装诱惑”。

凌准穿着之前那件藏青的连帽卫衣,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扯出将那副办公时戴的防蓝光黑框眼镜戴在脸上,朝着时湛耳边轻吹了口气。

时湛觉得自己全身像通了电一样,酥麻的感觉被传导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耳后像是被点了火,被风愈吹愈烈。

“西装不太方便。”凌准从身后搂着他,咬住了时湛的耳垂。用气声解释道,“不过男大学生也能玩儿诱惑。”

时湛眸光一闪,被他哥这宛如蛊王的声音囚禁地半点儿动作没有,大脑一片空白。

“时少爷,想试试吗?”

时湛从山城回来那次病了很久,直接发展成了肺炎。但依旧义正言辞拒绝了医生让他住院的要求,顶着病继续在实验室连轴转。凌准气他的同时也心疼,半个月没碰他。

时少爷寂寞归寂寞,但忍了太久的男人下手轻不了。他早该料到的,这次假期算他哥逮着的大好机会,必然不消停。

但他实在有点儿怵头,他哥憋了这么久。怕自己明天下不来床,于是瞬间变了副嘴脸:“哥.....我还是有点良心不安,我觉得我抛弃我的同门吃独食在家休假不太好,而且我也没理由,所以......”

凌准没给他说后半句话的机会:“教授是为你好。”

时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下一秒,凌准用温热的手掌掀/起时湛的衣摆,探了进去,覆盖在时湛柔/软/的小/腹上轻轻揉/动。

“如果你是Oga,也是可以生宝宝的。”凌准将时湛掉了个个儿,使他扭着身子正面自己。用舌/尖/撬/开时湛的唇齿,吻了上去。

时湛罕见地和他接吻时没闭眼,因为被他哥的疯言疯语震慑的实在合不上眼了。他使了点劲推开凌准,惹得凌准拧了下眉毛。

时少爷震惊道:“你都跟互联网学了些什么??”

“就当休产假了。”凌准左手抚了下时少爷的眼睫,另一只手一揉他的后颈,再次将人拢进怀中。

时湛也只能缴械投降了。

所以今天时湛被电话铃声吵醒,十分不爽地看着来电人的名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

“喂。”时湛躺在柔软的床上提不起劲儿,手接通了电话,没好气的问,“有屁快放。”

“少爷,这都十二点了你还没睡醒?在京华呢?”段之途听出了他还没打开的嗓子,问他,“你哥没跟你在一起?电话打了四个都没人接。”

时湛没耐心地回答道:“不在京华还能在哪儿。”

他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确实一片空。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好奇心按耐不住,时湛还是翻开微信看了看未读消息。

凌准说他去公司开董事会了,下午回来。

时湛心道,他哥年纪是比不上男大学生了,体力倒是真他妈一如既往的好。

“嘶——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管不着。”时湛费劲儿地坐起来,靠在枕头上一边揉腰一边阴阳道。

段之途在电话对面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无奈道:“行,那我就跟你说了,你回头想着告诉你哥啊。”

时湛眼皮沉的难受,又有些想睡,没什么兴致地问他:“你有什么事?”

“时湛,明天回海江吧,我结婚。”

段之途一句话出口,时湛瞬间将“千斤重”的眼皮撩起来,声音都有些走调:“你要结婚??”

时少爷忽然又有些迷离,因为他擡眼一看日历,今天是四月一日。

直到转天他和凌准坐上去往海江市的高铁,他还觉得自己身处于一场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梦中。

时湛仔细回想着上个月见到段之途,他还一脸愁容地和自己倾诉,说觉得自己有些矛盾,觉得自己不能给宁栀亦最完美的生活。

但这一切确实是真的,想到这儿,时湛忽然笑了下。

凌准递给他一杯温水:“笑什么?”

时湛摇摇头说:“就是觉得,老段终于想通了。”

不过他和凌准两个已婚的人,并没有成为段之途的伴郎。在这样令人欢喜的日子,程执被凌准准了一周假和他们一起回海江,名正言顺的成了段之途的伴郎。

他的伴郎团四个人,一个是程执,一个是曾经的体委魏孟泽。剩下的两个人是大学时期的舍友,现在四散在京华市不同的公安局,走着相同的一条路。

婚礼这天,宁栀亦一袭白色婚纱,裙摆拖地,像溢出来一地的阳光。他们办的是户外婚礼,欧式建筑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宁栀亦挽着她爸爸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段之途。

宁栀亦的伴娘是周晚颐和她的大学同学们。周晚颐如今已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女律师,而剩下几位姑娘,和今天的主角一样,才貌双全的女建筑设计师。

时湛和凌准站在人群最后,看着段之途在阳光下接过宁栀亦的手。

这也是他们第二次看见段之途哭。

“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时湛笑着,语气里藏着些无奈,“没想到,连段之途都结婚了。”

只是因为时湛忽然想起来那年跨市竞赛时,段之途为了宁栀亦喝得烂醉在酒店里红着脸掉眼泪的场景。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十六七岁的学生,在彼此心里,根本做不到对感情和爱能有着全面的理解。

“现在二十四岁结婚算早的了。”凌准说,“也算是修成正果,反正最后都是她,没必要再等。”

时湛好像被他这句话针扎似的戳中了心脏,可痛点密密麻麻,他无处可寻。

很多时候人们是为了结果草草地省略了过程,但这往往是一个试错的设想。就像是实践理论的过程与理想模型形成了悖论,只有在一种“借代”中才能实现。

这需要一个人对结果有着多么充足的信心,才足以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地去省略掉过程。

可是真的有人能成功。

时湛回过神,握住了凌准的手,叫了声:“哥。”

“嗯?”

时湛释怀地笑了笑:“我突然有点想回实验了。”

-

当天,但凡是来参加段之途婚礼的高中同学都跟约好了似的留在了海江。

婚礼结束之后,晚上十点,几个人各回各家对着衣柜就是一通乱翻。连时湛和凌准也不例外。

时修宴看着时湛找到了从前高中校服时的那副样子很难用言语形容,因为时湛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笑。

时修宴不敢多想,转头端着茶走了,可能这就是小两口之间那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情/趣吧。

时湛那件属于海江市实验中学的那件校服在六年前被时修宴压在了衣柜的最底端。现在翻出来居然没有任何褶皱,十分合身。

转天早晨六点四十,他们这群人各自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和校裤在海江实验门口的人行道边儿上相见。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对彼此穿着校服的样子感到格外震撼。集中在时湛和凌准身上的视线最多。因为明明已经过去了六年,他们穿上这身衣服还是毫无违和感,妥妥就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感觉下一秒就要凭借着肌肉记忆坐回班里陷入题海了。

还有就是,大家的衣服都很干净很正常,混进去完全没问题。除了段之途。

他的校服上全都是黑色记号笔留下的签名,宁栀亦的大名赫然签在胸口的位置上。

宁栀亦看得头疼,不禁捂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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