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寒风阵阵,焚烧的冥币借着过堂风到处飘散。
木桃没能参加老人的葬礼,江秀琴像是赶着乞丐似的将木桃撵出了林家。而她也没讨到半点好处,四处搜罗着老人的遗物,想从中找到值钱的东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分钱,反而在搬动床铺的时候闪了腰。只能由林雪芝扶着参加葬礼。
亲朋好友全到齐了,江秀琴母女的眼泪说来就来,险些将灵堂给淹了。
而林雪阳却是沉着脸,面色凝重,眼眸干涩,竟挤不出半点眼泪了。她很想哭,却哭不出来了,倒是紧挨着她的林雪彤哭得泣不成声。
老人的葬礼很潦草,半天就结束了。耳边全是江秀琴的哭丧声音,有些人还真被这女人骗了。说是公公走了,儿媳妇悲痛得难以附加,连女儿扶都扶不住。好几次直接瘫坐在了送葬的路上,在路人的注视下哭得死去活来。
可事实究竟如何,也只有自已家人清楚。
葬礼一结束,灵堂都没来得及收拾。看着宾客陆陆续续走了,江秀琴便取下了麻衣,坐在楼下清点着老人的遗物。
“不对啊,”江秀琴看着破旧存着上的金额,原些十来万的存款,一次性转了出去,余额成了零,“我觉得奇怪,这老家伙一定是把钱转到哪里去了。这十来万怎么可能一次性就没了。”
江秀琴将存折丢向一旁的林迅昌,探索阴狠的眸子紧盯着刚回来就一直守着老人的林雪阳,恨不得将她看出个窟窿来。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爷爷都和你说了什么?”江秀琴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审着林雪阳。
林雪阳看了她一眼,幸灾乐祸诡异地勾唇一笑,也不同她多话,牵着林雪彤的手径直朝爷爷的房间走去。
江秀琴也是累了,冲林雪芝使了个眼色,让她紧跟着进入房间的两姐妹,千万别让他们独吞了隐藏在别处的钱财。
老人生前的卧室响起了一阵关门声。林雪芝咬牙开了开门锁,里面却已经反锁了。
“林雪阳!你进去做什么?”林雪芝那尖锐的声音在外头嚎着。
林雪阳真想将她拽进来痛扁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算了,雪阳。”林雪彤拉住往门口走去的林雪阳,没了外人在,林雪阳也许真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来。
林雪阳没有听林雪彤的话,将门猛的一开,林雪芝踉跄地跌了进来,险些扑倒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彻底被林雪彤推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惊恐的看着满是杀气的林雪阳,见林雪阳俯身凑近她,她像是见了鬼似的嗷嗷大叫。引得楼下的江秀琴抚着腰狂奔而上。
卧室的房门被锁的死死的,外面的人即便有钥匙也别想进来。
林雪彤一脸惊恐地看着着魔的林雪阳,她将高跟鞋踩在了倒地的林雪芝胸口,像是看着一只卑微求生的蝼蚁似的紧盯着林雪芝。
只要林雪芝惊叫一声,脚下的力度就会加重几分。那鞋跟像是一件钝器似的,几乎要戳穿了她的身体。
她痛得不敢大喊,浑身发抖的仰视着冷着脸的林雪阳。她从未见过林雪阳真敢对她动手的模样,自从她住进了林家,抢了她的卧室,抢走了老爸的一切宠爱。林雪阳就是个灰姑娘,也只有死去的两个老人宠着一无所有的林雪阳。
“林雪芝,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林雪阳放松了些,手肘压在膝盖上,笑看面色发白的林雪芝,“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是他们不在了,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林雪彤站在一边,她不敢上前。这个妹妹的脾气究竟是怎样,她是清楚的。小的时候就天不怕地不怕,谁敢得罪她,她定加倍奉还。要不是父母离婚之后一直被继母打压着,她又何须隐忍这么久,受尽这对母女的白眼羞辱。
“妈……救我!林雪阳要杀我!爸——”林雪芝见林雪阳挪开了脚,立马起身欲逃离这里,却被林雪阳一把拽住,另一只手直接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拖着去了爷爷奶奶的合照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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