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太子殿下不太高兴了。
两人进了二楼的房间,太子殿下忍不住发作道:“你怎么什么也不说?”
贺恂奇道:“说什么?”
“你……”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到底要他说什么,憋了良久,才继续说,“没什么,这里新上了醉鸭子,很好吃,特地请你来尝尝。”
贺恂抿着茶轻笑:“殿下带臣来吃鸭子,臣应该高兴才是,又怎么会多嘴呢?”
姜冕气急,故意说:“既然这样不如找些美姬来助兴!”
贺恂眸色沉沉,他走到太子殿的身影里。
他道:“殿下何故故意惹臣伤心呢,臣不喜欢殿下同她们见面,这就是臣要说的。”
太子殿下满意了,他拽着贺恂的领口将人拉到自己脸前,狠狠吻了上去。
贺恂也热烈的回应着这个吻,烛火跳动,两人的影子也融在一起了。
万季楼的对面是京城最有名的戏园子,此时五皇子姜翎就在此同表哥一起看戏。
说是看戏,可他到底有些没心情,便拉了陈珈措坐在窗边吹风喝茶。
“表哥,你说今日之事真是巧合吗?”
陈珈措与太子接触不多,但仅有的几次碰面让他觉得太子确实是个绣花枕头。
“臣不知,”他沉吟片刻,“殿下不必惊慌,沈遇的兵权虽然给了秦旌一些,却未必听他使唤,咱们且看且待就是。”
姜翎觉得此话有些道理,心里也宽慰些,一擡头却看到对面窗户里有两个熟悉的人影。
那两人如胶似漆的靠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种超越了友谊的亲密关系!
姜翎既兴奋又紧张的抓住了陈珈措的袖口,他的手颤抖着,凸起的关节泛着白色。
“表哥,你瞧!”
陈珈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即也震惊得不能自已:“是太子和……贺伴读?”
姜翎渐渐松了手,一双眸子如同毒蛇一样狠辣又贪婪。
今日马球场上太子给他带来的的阴霾一扫而空了,他蓦然起身,抑制不住的欣喜。
“表哥,他真是疯了,”姜翊看着陈珈措,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姜冕,你不是活得很谨慎吗,怎么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不知死活了。”
陈珈措什么都没说,他看着行迹略有些逢魔的五皇子,眸底深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一吻作罢,太子殿下打了个寒战。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埋怨道:“春夜料峭,还是关了窗吧。”
贺恂依言去关窗,他的目光掠过对面空荡荡的窗口,稍稍停留后又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窗户。
“你在看什么?”
“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颇有烟火气。”
姜冕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这种生活?”
贺恂说:“好是好,恐怕不能,臣还有官职在身。”
太子爷不说话了,他加了一筷子醉鸭,抿在嘴里咽下,道:“好吃,你也尝尝吧。”
两人吃过醉鸭,好像都微醺了。
春夜凉,冷风一吹让人多了几分恣意潇洒。
太子殿下歪歪斜斜地捉着贺恂的手,他说:“如此情景,甚好。”
贺恂还来不及回答,就察觉身边的人儿已经困了。
正巧此时东宫的马车来了,也就再无话。
暮春五月,到了公主出嫁的大日子。
本朝阳盛阴衰,没几个公主能顺顺利利地嫁给京城的勋贵人家。
何况这湖阳公主还是老皇帝最心爱的嫡幼女,光是尊贵的封号就加封了一大堆,至于嫁妆那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说是十里红妆都有些委屈了,要说是“百里红妆”才行!
姜冕身为公主驸马的主婚人,一大早就被彩明叫起来拾到了一番。
按照祖宗礼制来说,公主的主婚人多为亲王,如今太子做了这主婚人,也算是给湖阳公主多添了几分荣光。
姜映月更是天不亮就起身了,她终于穿上了二十几位苏州绣娘绣了半年多的龙凤呈祥嫁衣,发髻上更是带了皇后亲赐的凤冠,可谓是华贵至极。
可她却有些不真实感,她坐在未央宫的铜镜前,略微出神。
直到宫中的嬷嬷再三提醒她才想起来吃些东西,省得在这一整日的流程中饿了肚子。
吃完了糕点,便穿上吉靴。
紧接着嬷嬷便要为她戴上耳环,这是最后的首饰了。
姜映月心下一颤,不假思索道:“慢着!”
嬷嬷不解地看着她。
姜映月说:“让小桁子进来伺候吧。”
嬷嬷迟疑一会儿,还是不敢在这大喜日子惹了公主不快,出去把李桁叫进来了。
【作者有话说】:姜翎(抓陈珈措袖口):吃到大瓜!!!
陈珈措(默默看抓自己的手爪子):羡慕
姜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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