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备离分星子释怀
这一程路当真好似同游,借着不系的四只健足,两个人总是狂奔一气之后恣意歇着,尽情厮磨缠绵,等着郑晴追来用药打尖。
人在外面,心情到底就和京中不同,弓捷远像只不断嗥鸣的燕,自由翻飞惬意极了。
谷梁初尽情享受着他快乐的样子,一份愉悦变成两份,过不多久又再融合起来,变成更大的一份。
不知不觉就奔到了京郊,谷梁初不肯痛快进城,非扯弓捷远再去庄里住上一夜,“你算提前返程,不必着急复命。”
弓捷远知道他为什么,回城之后得住将府,纵有轻功之便,多少要受拘束。王庄是谷梁初自己的地方,师父和亲随暗卫们都没在,可不随他折腾?
“不去!”非要拒绝一下,“我想家了。”
谷梁初伸手掐住弓捷远的后面脖子,认真威胁,“孤在这里,你想谁啊?都到了这儿还由得你吗?”
“到哪儿也得由我!”弓捷远自然而然地使起性子,“去了庄子你就想为所欲为?当人听不着吗?”
已经连续走了小两天路,谷梁初早在急迫,见他耍横就眯眼道,“那你怕不怕郑晴听见?”
真怕这人胡来,弓捷远连忙投降,“去去去!这回没有谷矫梁健守门,你就别听金环了成不成?”
“捷远!”谷梁初笑得意味深长,“为了护住不系伤了你后背的那座小山,名字也极好的,叫做圆望。”
弓捷远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脸颊死命红了,“你还野出瘾了?”
谷梁初不以为意,“那是孤的地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实是浪费。”
弓捷远也有一点儿向往,嘴里仍要使狠,“小心兽夹子掐断你的脚!”
谷梁初越发笑了,“咱们自攀,不带马儿,兽夹子若能掐着朔王爷和弓小爷,咱们以后就什么也别干,只在府里当米虫吧!”
白思甫见这大小主子竟然只带郑晴过来,心中诧异也不敢问,只是小心伺候。
谷梁初要水泡澡,同时询问后山情形。
白思甫答,“老庄户们讲皇上还在潜邸之时就不准在山上圈鸡养兔,之前的庄头只在南面山脚栽了些许梨桃之类的果树,这时花也落了,刚结小青果子,没大看处。北面山脚仍然全是野的,再往上面一些什么情形,小的始终胡忙,还没腾出功夫去看。”
“兽夹子还放不放?”谷梁初又问。
“都在山脚处放。”白思甫答,“不为捕猎,只防备着下来什么凶猛东西扑了庄里养的禽畜。它们也变精了,许久不曾捡到伤着的走兽。”
谷梁初闻言点了点头,“弄条好鱼炖上,孤吃了睡一睡,晚上找个知道夹子怎么下的庄户送孤过去转转野山。”
“王爷为何要夜里转?”白思甫闻言吓了一跳,“山虽不大,却无好路,只怕遇到蛇瘴之类的脏气,却不安全。一定要去还是等到明日太阳大时,小人好好安排几个伺候。”
谷梁初闻言略想了想,未下决定,“孤与捷远商量商量再说。”
弓捷远乱忙了这一阵,在韩峻那里精神也总绷着,到了庄子骤然放松,吃足了鲜鱼又泡够了热澡便觉得累了,根本不想爬山,赤着脊背躺凉快去。
谷梁初逮着好光亮,把他后背扳着,仔细看了一遍,但见全无受过伤的痕迹,把手轻轻按压按压,低声询问,“动作牵扯之时还有什么不舒坦吗?”
弓捷远虽然是被父亲宝贝大的,一方主将经年忙碌,也没许多时候轻疼细哄。
此时到底不同,被人呵护的幸福像浴桶里的热水,把他蒸得晕乎乎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声音也下意识地放着赖,“没有了。一点儿都没有。”
谷梁初听了就任他去卧着,加点力气搓那后背,没几下就把人给搓成了只要睡的猫儿。
散乱的发贴在脸上,弄得人痒,弓捷远觉得发丝耽误了他享受那份倦懒,有点儿恼怒,轻蹙眉头,使劲儿拂拂。
连对自己都脾气坏,谷梁初却没笑他。
皓腕上的金环落在了眼睛里。
“咦?”他捏过弓捷远的手去端详那环,“你也没戴多久,怎就润了?”
“胡说。”弓捷远轻轻地哼,“又不是玉,润什么润?”
谷梁初看出他就喜欢那种似睡非睡要眯不眯的滋味儿,越发揉面一样揉他,“玉可不成。两个遇到一处,就撞碎了。”
弓捷远不爱听他调戏,侧翻了身。
谷梁初更得了便,可劲儿打量着他扭出来的腰线,想着一起乘马时的触觉,探掌去摸。
弓捷远回身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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