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念一动，随后从林新月身体里慢慢走出。
迟双悬浮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
四个人。
一个神色漠然地提着空荡荡的水桶，准备转身再去接水。
一个揪着林新月的头发，表情阴狠，趴在林新月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而林新月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嗒嗒地往下掉，砸在紧握的手背上。
温热的泪水混着冰凉的水，烧灼，烫手。
另一个拿着林新月裂开的眼镜守在厕所门口。
最后一个女生，拿着手机给林新月拍照，记录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镜头里的少女低垂着头，双眼被泪水氤氲模糊，面色苍白，校服拉链也被扯坏了。
林新月发育得比较慢，身板瘦小，此刻狼狈模样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的丑小鸭。
那女孩松开攥紧林新月的手后，接过另一个女孩递来的纸巾，一根一根擦净自己的手。
她往后退了两步，擡起下巴冷冷地盯着林新月。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不怀好意接近沈修远，我不会放过你的！”
高二的女生恶狠狠道，表情凶狠。她说完这话，回头不悦地问了句，“都拍好了吗？”
拿手机的女生猛地点点头，“拍好了。”她曾经也是被欺凌的对象，后来因为林新月的出现，她成了这个团队中的一个跟班。
接完水的女生提着半桶水再次走到林新月面前，手倒扣桶底，“哗啦”一声再次泼了她满身。
林新月的身体顺着湿滑的墙壁缓缓滑落，她形容狼狈地瘫坐在地。
守门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把眼镜扔到林新月脚边，啐了一口，便快步追上其他人。
四人离开后，厕所的门“砰”的一声被紧紧关上。
隐约还能听到外面搬东西的声音。
是一块立牌，上面写着：故障维修，请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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