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
待四周安静了下来,百冽机才被松开,他趴在树旁,看着方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初见到这人时,这人就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如今竟然对自己如此不尊敬,另外两人再怎么样,对自己也隐有一分忌惮,但这人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自己?!
方罗就没有他想得这样多了,只是回忆着自己刚才瞬间踢飞百冽机的动作,有些感叹跟净妖师长的对练还是很有用的,自己刚才的反应,他很满意,希望下次能再有机会来一次。
“你,你竟敢把本少那样踢出去?!”百冽机回过神来,开骂。
方罗没理他。
百冽机正要伸手去抓他,方罗猛地擡眼瞥了他一眼。
百冽机伸出的手一顿,竟就那样被方罗的眼神怔在半空。百冽机下意识觉得有种危险,因为那人虽样貌极妖艳,但很是凌冽,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具尸体啊!
百冽机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这种发憷的感觉是为什么。
但很快被一旁章白夜的质问打断了这份诡异的恐惧,“你到底偷了什么?”章白夜看到楚坪要去救人却反被当做诱饵扔出的时候,确实十分气愤,但转身就看到方罗一个飞踢替楚坪“报了仇”,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百冽机回过神来,觉得他们真是烦得很,“怕做坏事,那就别接啊。还自诩承诺必达呢。他人花了钱,买来的护卫立场却如此不坚定,这样子,今后谁还敢请隐渡门的人护持?待我回去,定要告你们一状,砸了你们的招牌。”
“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直接向百药阁求助?”一旁楚坪冷笑了一声,讥问道,“你以为我等,真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既敢接取任务,自是有做恶事的觉悟。”
他冷笑着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土,一边道:“我至今也算接取了上百项任务,可别当我等没脑子。若是与隐渡门无太大干系的,我等也就坚守承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助你回家了。但既是你都不愿或是不能牵扯本家之事,我等心中自有一杆秤。虽在做打手之事,但可不是真的就甘愿当打手啊。”
方罗听完一怔,刚才他还真以为是他们的仁念在纠结,还觉得有些不耐烦。是啊,他们都是各自的家中娇子,从小碰到的心计还少吗?哪有那么单纯的仁念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做多了,一不小心就替人背锅了,尤其是这种银纹任务,可得掂量着做啊。原来隐渡门不站正义,站利益。
方罗想着,推翻了自己之前浅短的想法,打心眼里觉得这趟跟着他们出来长了见识,同时,心中暗暗警醒自己,可不能因为嫌麻烦而懒得思考隐于事件背后的纠葛啊。
百冽机见到他们这样的态度,当即也明白,这下若是不说清楚,恐怕他们会真的就这样任他自生自灭了。这里还并未出狂曲岭的地界,他不能冒这样的险。
百冽机想着,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方金边圆镜,镜中一半如同蕴有火红岩浆在其中流动,奇异非常。
“此为阴阳镜,可吸取凶兽身上吸食的生人灵气,让凶兽净化为未食人前的灵兽。我家有一方冰池,其中封有一只拥有上古蛟龙血脉的金蟒,但因时经年久,封印有所松动,前几天,有个表兄失足从冰缝中落进去了。到现在,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怀疑是我推的。但真的不是我。”百冽机说着面露委屈。
嗯,是他。方罗淡淡地瞥了眼他,小说里写得可清楚了,就是他推的。
百冽机继续道:“若此事败露,族人必也会以为是我推的。我无自证之法,恐怕要永远一辈子都被阁主囚于警戒塔中了。只能离家来寻阴阳镜,在封印冰完全裂开前,净化金蟒身上杀过人的死气,否则,一旦堕化为凶兽,恐怕我们百药阁无人能收服。百真君是个狠心之人,他也不会来帮我们的。”
章白夜看着他,“百真君?为何突然提到百真君?”
百冽机一愣,随即面容苦了下来,“啊,对了,你们外人还不曾听闻吧。那化龙阁的百真君也是我等百药阁中人啊。只是,他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加入化龙阁后,便与百药阁断绝关系了。”
章白夜愣了下,当即质疑百真君可是性子极其温和圣善之人,怎么在他嘴里变成这样,他们说的是同一个百真君嘛!还有什么断绝关系,百真君是百药阁中人?这样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从未听过?
百冽机说着,又看了眼章白夜,看到章白夜的惊愕神情,这下来了话头,开始一一述说他一直是如何被百冽华欺压的。
听得章白夜都有点怀疑自己了,毕竟他所知道的百真君也不过是传闻中的人而已。
“……”方罗听着,看着百冽机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这百冽机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啊,瞎编都编的一套一套的。这是有多厌恶百冽华啊,在外人面前这样给他抹黑?
“对了,我听说,百真君在你们隐渡门收了个弟子是吗?你们若是见到他,务必将我今日所说告知于他,让他除了修炼平日里还是离百真君远些,百真君脾气不好,若是哪天不小心惹到了百真君,恐怕他一辈子都休想安稳……”后面的举例方罗都不想听了。
原来他费口舌的目的在这里,百冽华收了个弟子的事情他都打听到了啊,他就是想给百冽华各处添堵吧。方罗想着没去管他。
章白夜瞥了眼方罗,走到一边,与楚坪一起,下了个隔音禁制,“你们可有听过这个阴阳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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