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四字都不足以形容他这句话带给侍女的感受,薛重涛为此随时杀了他都不是不可能,而就像为了平息对方熊熊的怒火,他又微笑:“但您没有食言,盟主。”
薛重涛瞧着他那神似楼外月的微笑,怒不可遏:“你究竟发什么疯?!”
玉珍珍说:“我……疯了吗?”
很快,他平静地说:“可能是吧,但现在好了,我知道错了,盟主,我在生病,我犯了糊涂,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这话哽得薛重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珍珍独自躺在那里,下身精ye和y水黏腻腻的,他浸泡在里面,看着天花板,想起方才的梦。
“我还以为是天空呢。”他没头没脑地说。
“盟,盟主,贵人确实病着……他身体一直都不好……”在薛重涛怒火与戾气的压制下,侍女话都说不清楚,她脊背上尽是冷汗,但就算怕到这般地步,她也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病人本来就格外头脑糊涂些,贵人不是故意要这样冒犯……他,他真的只是病了……”
冒犯,若玉珍珍这几句话都叫冒犯,那长期以来,薛重涛他们对他的所做作为又叫什么呢?
明明已经发誓要守护贵人,发誓不要再那般窝囊,可在即将落下的屠刀前,她却只能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么?
侍女深深低头,泪水夺眶而出,她横了心,跪在地上高声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贵人,让他发了病说错了话……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贵人是无心的!”
奴仆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叫薛重涛太阳xue阵阵作痛,他不愿再看玉珍珍那与楼外月如出一辙的长相,又更不想让往事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既然有人上赶着送死,转而顺理成章将全部怒火发泄在侍女身上,一脚踹出去,将她踢出去足两丈远!
玉珍珍霍然坐起身!
“废物!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薛重涛冷斥道,“与其留着祸害人,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以绝后患!”
玉珍珍没看清那一脚是否踢在心口,他想都没想就踉跄着从榻边奔过去,等哆嗦着将侍女上身抱起,发现她已经嘴带鲜血昏死过去了。
失踪的父亲,内斗的天涯阁,夺走他的一切还不够,现在……现在连会笑会闹,唯一一个会给他带来生命希望的少女,都要从他身边无情抢走吗?
他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真的就是为了成为淫具,当这些人脚边一条乖顺的狗吗?
少女在他怀里生死不明,鲜血从唇边流到他不停颤抖的手指上,而他经过的地方,也流淌着无尽的爱欲。
一脚湿印,好悬没打滑,毕竟那么多精ye夹不住啊。
玉珍珍瞳孔也在颤抖,他听见自己的肺在一张一翕努力抽搐,在喉头最刺耳的嘶鸣中,他哈的笑了出声。
那个梦里,他曾向月亮发出质问,现在答案不言自喻。
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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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五更,还是在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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