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正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看向李老太,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染病?”
刚刚李老太和白诚满一直在小声嘀咕,那声音被周围嘈杂的雨声掩盖,白里正他们根本听不清楚母子俩到底在说些什么。
白诚满见她娘已经将事情挑明,认真地说道:“我刚刚说了,我一直盯着那姑娘看,就是因为她手上的伤口。我仔细瞧了,那伤口不像是砍柴时不小心被砍伤的,也不像是平常走路摔倒擦伤的,反倒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后溃烂的样子。
还有那老汉脚上的伤口,和那姑娘手背上的伤口如出一辙。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得了鼠疫。”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围观的人群立刻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连其他难民也吓的纷纷散开。
疫病可是要命的,一旦染上,几乎无药可救,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陈水柱一听白诚满的话,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二话不说,手忙脚乱地一把拉过自己的爹娘,心急火燎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白诚满你小子,还能再憨一点吗?这种要命的事情,你就不能早点说?咱们都在这儿傻站这么久了,都知道有没有被感染上!”
白诚满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闪过一丝委屈解释道:“我也得看清楚才行啊,要是没看准就乱说,那不是平白冤枉了人家嘛。”
那一家三口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民女的母亲急忙摆手,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不不,我女儿没病!这些伤口只是……只是路上不小心摔的,真的不是病!”
难民女也慌了神,连忙把手背藏到身后,声音带着哭腔:“你们别误会,我们真的没病!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求求你们别赶我们走!”
那老汉也赶忙解释:“我这脚是被蚊子咬了,不是被老鼠咬的,实在太痒了,抓着抓着就把它抓烂了,加上又泡了泥水就慢慢变成这样了,跟你口中说的鼠疫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永旺也想起白莲对他说过所梦见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赌不起,“哥,咱们得赶紧把他们赶走,万一真是鼠疫,传染开来可就麻烦了。”
白里正自然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刚要开口,那个之前最先磕头,苦苦哀求收留他们一家的难民汉子,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把他们赶走,你们能留下我吗?只要你们肯留下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白里正闻言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这个汉子。只见他脸上满是为了生存而不顾一切的决绝,
可不知为何,白里正总觉得留下这种人在队伍里,迟早会出大问题。
这样在危难时刻轻易就抛弃家人和同伴的人,又怎么能保证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在以后的某个时刻背叛整个队伍呢。
“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可别怪我们手里的家伙不长眼!到时候伤到你们哪里,可就怪不得我们了。而且现在这种雨天,一旦有了伤口,对你们而言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磕头汉子见白里正又再次拒绝他,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沉,“很好,够绝情,待会你们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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