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正听完,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既然是为了做实验,那这猪你就拿去,庆忠,帮把伤最重的猪崽抓到你堂叔那里。”
白莲满心欢喜连声道谢,看着那被捆着的小猪眼中满是期待,她有一种直觉,那白花应该对伤口有效果。
白莲满心都是对白花效用的探究,在白庆忠应下帮忙后,赶忙说道:“庆忠哥,辛苦你了,不过先别把这野猪抬到我家那边,直接抬上骡车就行,我想在车厢里赶紧试试这白花到底有啥效果。”
白庆忠看着白莲认真的模样,虽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爽朗地应了一声“好嘞”,便费了好大的劲将受伤的野猪崽稳稳地抬进了骡车的车厢里。
待野猪安置妥当,白莲忙不迭地向白庆忠道谢,随后轻轻关上了车厢门。
狭小的车厢内,光线有些昏暗,受伤的野猪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
白莲便从空间里拿出事先摘好的白花。这些白花在昏暗的车厢里,依旧散发着独特的药香气味和白素淡雅。
白莲知道这花无毒直接将白花放入口中咀嚼。刹那间,一股淡淡的清香药味在口腔中散开,还挺甜的。
白莲先是一怔,随即把口中的花渣吐了出来,脑海中浮现出家中那两头骡子对白花喜爱的模样。
忍不住轻声嘟囔:“原来这花朵这么香甜,换做是我也会爱吃呢。”
白莲分好的好几份进口花渣一点点涂抹在野猪崽的伤口上。每一处伤口,她都涂抹得极为仔细。
当涂到后腿那处严重的伤口,骨头都清晰可见,鲜血还在不断渗出时,白莲在此处涂上了最多的进口花渣,手指轻轻按压,小猪崽也疼的嗷嗷叫。
涂完伤口,白莲看着手中剩余还没嚼过的花渣,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到就做,她把白花递到野猪崽嘴边想试试看它会不会吃。
野猪崽先是鼻子一耸一耸,使劲地嗅了嗅,哼哼声都变得急促起来,随后像是被什么强烈吸引住了,脑袋猛地向前一伸,大口大口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它吃得狼吞虎咽,一眨眼,白莲递过去的白花就被吃得一干二净,甚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那黑溜溜期盼的小眼神看向白莲表示还要,眼下它不会惧怕这个人类,总感觉这人类是来救它的。
白莲看着这一幕,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看来动物们真的都爱这个白花的味道。
之前家里的那两头骡子,每次看到白花就争着要吃,现在这小猪仔也是,这么快就把花茶吃完了。
白莲想着这到底是因为花朵香甜的气味吸引了它们,还是花本身有着某种特殊的作用,让这些动物难以抗拒呢?
小野猪见白莲没有再递来白花,原本安静的它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它先是用鼻子在地上使劲地嗅着,似乎还想寻到遗漏的残渣,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
紧接着,它开始不安地扭动被捆住的身子,蹄子在车厢木板上刨动,发出“哒哒”的声响。
白莲看着小野猪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别急别急,这就给你。”说着,她闭上眼睛,意念一动,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白花因为没被采摘依旧和上次一样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气息。
白莲熟练地辣手摧花,不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捧,接着回到车厢,将手中的白花扔到小野猪面前。
小野猪瞬间兴奋起来,它不顾自己被捆着的不便,努力地挪动身体,朝白花的方向凑过去。
它先是欢快地朝着白莲哼哼了两下,随后,便一头扎进白花堆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
车厢内,白莲静静地守在小野猪身旁,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它的伤口上移开,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野猪那依旧血迹斑斑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怎么会一点变化都没有呢?难道是她的判断有误?可要说有误,小猪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却有了明显的好转。
就凭这只小猪崽不断挣扎和越来越大声就可以看出来。
就在白莲满心纠结,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方向时,车厢外突然传来了她娘李老太那急切的喊叫声。
“莲儿,你那什么实验做好了没有啊?要分猪肉了,你有没有想要哪一块?”
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的小野猪,听到李老太的声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哼唧声都戛然而止。
它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乱转,充满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十分惊恐。
白莲没去关注小猪崽的反应,她伸手推开车厢门利落地跳下车,随后又细心地把车厢门关好,确保小野猪不会跑出来。
她朝着李老太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哪块都行,没关系的。”
白莲刚一开口,李老太的鼻子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口中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药香,正是那朵白花的味道。
李老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她猛地抬手一拍白莲的肩膀。
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拔高了几分:“你是不是吃了白花了?哎呀,就算牲口吃了没事,人还不知道呢,你怎么能吃那花呢?
这就是你做的什么实验?拿自己的小命做实验呢?你是不是傻呀?”
白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弄得有些懵,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辜,连忙解释道:“我没吃呀,我就是把它嚼碎了给那野猪敷伤口。”
李老太听了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依旧未减:“就算没吞进去也不行,多危险啊,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哎呀,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次从周家回来后,变得……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挺能让人操心的。”
“好好好,我下次会注意就是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挑肉吧。”白莲满心无奈,她实在不想再听李老太唠叨下去,忙不迭地转移话题。
此时,宰猪的棚子周围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天空飘着细雨,有些人被淋着也毫不在意,反正身上早已经被雨水和泥点子浸透湿得不能再湿了,再湿一些也无所谓。
他们一个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棚子里的猪满心期待,都盼望着能早点看到自家能分到多少肉。
两头猪已经宰杀完毕,沈氏和朱氏带着几个妇人正在清洗两头猪的猪下水,只剩另外一头猪还在被人仔细地刮着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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