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了现场的四个人里,也就冉晴秋对这种事有点经验,虽然这经验仅限于一剑砍了舔狗,聊胜于无。
但她好歹稳得住。
姬篁不自在地闭了闭眼,她看向旁边的假山,两秒之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因为疼痛呻吟的两个当事人。
然后她再次尴尬地移开目光,下一秒,好怪,再看一眼。
来来回回,姬篁是不敢大胆地看,又觉得看了不太合适。
周恩世低着头观察脚边的地缝,一言不发。
“怎么办?”姬篁用气音询问冉晴秋,冉晴秋神色淡定,她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往前走了一步,询问受害者的情况:“你们还好吗?”
听见这几个人开口,地上的男人痛苦地吭了一声,他有气无力地呻吟:“断……断了……”
什么断了?
几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姬篁和冉晴秋率先明白过来,并且目露鄙夷。
周恩世和观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的二人,又都不是孩子了,思考两秒之后就恍然大悟,然后恨不得自己是个听不懂话的傻子。
他们两个简直尴尬的要原地自燃。
冉晴秋忍了忍,把自己的表情整理成略带歉意的样子,然后拿出一瓶丹药递过去:“抱歉,一份回春丹,应该够你应付你的伤势了。”
虽然带着歉意的伪装,但是冉晴秋心里不以为意,她真心觉得,能在外面披星戴月以地为枕做运动的家伙很大概率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人家做运动正在兴头上,他们冒然打断也的确不合适,更何况还对当事人之一的身心造成了双重摧残,赔点就赔点吧。
当事人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抬手摸向冉晴秋递过来的瓷瓶,还算他有点羞耻心,不忘捞起衣领遮住下半张脸。
冉晴秋耐心不多,看这家伙顾得了伸手顾不了脸,磨磨蹭蹭,她便悄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把瓷瓶扔了过去。
现在想起来羞耻了?拉着人家女孩子幕天席地的时候怎么不三思而后行呢?
瓷瓶落到他手里,看得出来他松了口气,但是没等他把瓷瓶里的丹药倒进嘴里,一道寒光闪现,一截带着冷意,染着鲜红的锋刃从后心中钻出。
殷红的血溅射出来,染红了冉晴秋的一片裙角。
冉晴秋和姬篁呆了呆,她们顺着刀刃看去。
和这人搅和在一起的女子轻轻拨开脸颊旁边垂落下来的黑发,露出一个婉约的微笑。
她握着长匕,用力在男人心口搅了两圈,然后拔出匕首,又顺着男人的头顶刺进他的天灵,最后,她反手剁下了男人身上疑似断掉的某个器官。
“……?”
冉晴秋和姬篁瞳孔地震,齐齐后退一步。
什么情况?
女子轻飘飘地推开伏在身上的尸体,迅速披上外衣,整理好衣裳,然后才看向四人,她脸上露出些许温柔的歉意:“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呃,没,没有。”姬篁结结巴巴地吭声,她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快要被戳烂的尸体身上飘,“……你们不是道侣?”
“曾经是。”女人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她垂眸睨着脚边的尸身,“但是从他侵犯了我妹妹之后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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