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后,屋子再次变得安静,云宴一转头,却对上了裴炤渊阴沉的脸色。
云宴愣住,裴炤渊此刻的表情很可怕,他从未见过裴炤渊露出这副样子。
裴炤渊在云宴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已失控的表情,立马抬手遮挡,转头移开了视线。
“抱歉......”
待整理好情绪,他才看向云宴:“我去把饭给你热一下。”
他朝着门外走去,云宴立马拉住了他:“怎么了?”
裴炤渊没有回头,黑睫垂下,沉默数秒,才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但我知道,你不是任何时候都需要别人。”
他说完,抽回自已的手,离开了屋子。
他只是有些难受,明明云宴都哭了,却依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足够亲近了,这时他才痛恨自已其实并未走进云宴的心,并不值得他信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云宴哭成这样。
之前无论遇到任何事,云宴都没有哭过,即便被云枫尧他们找到,他也没有让眼泪落下眼眶,可这一次,他却哭红满眼,眼泪大滴滑落脸颊。
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他这么难过和委屈?还有恐惧......
也许,只要和青云宗有关的一切,云宴都不会告诉他。
云宴看着裴炤渊的背影,心中有些难受,他知晓裴炤渊为何如此,可即便知晓,他也没办法将上辈子的事告诉他。
他们之间注定存在着一个秘密。
虽然云宴是带着目的性接近裴炤渊,可现在他已经将裴炤渊当做十分要好的朋友,他能为裴炤渊做的,就是改变他的结局,让他不要招惹上主角他们,这样他就不会被杀死。
等他离开这个世界,裴炤渊也可安稳度日。
......
之后的三个月,云宴都未离开过药王谷,他日日都在修炼,魏烐他们虽对他说不可一人拜多师,却轮流每天都来教他炼药,说是让他体验一番,最后再决定究竟拜谁为师。
他也因此学到了各分门的炼药技巧。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的药灵根便长成了枝条壮硕的大树,而他也能轻而易举地炼出高阶丹药。
只要时间足够,炼出高阶上品对他都轻而易举。
想必待他的灵根枝叶繁茂,他便能达到顶级炼药师的境地。
而在他的丹药下,尉迟瑾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不再似一开始那般满脸苍白、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尉迟瑾的身体还是没能彻底痊愈。
云宴想,也许只有顶级丹药才可救尉迟瑾一命,也或许,并不能完全救治,只是将寿命短暂地延长。
他到现在还是没能找到尉迟瑾生病的根本原因。
这一日,山下忽然传来消息,说东都爆发了瘟疫。
而这瘟疫,并非来自东都,而是来自西城。
得知消息的时候,药王谷的众人神色都很严峻,这瘟疫爆发自西城,一个半月得知这消息时,药王谷便派出了十位炼药师前往帮忙,没想到还是没能控制下来,竟然都传到了最远的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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