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单独在小屋之中,面对面着,裴炤渊将被云宴检查时脱下的衣服穿上,看着他,淡淡道:“对不起。”
云宴一愣:“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裴炤渊沉默。
他的确是个废物。
“......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整个宗门之人看上去以往和云宴关系很好,尤其是那些师兄对云宴更是亲昵,甚至无微不至,可云宴的反应和他们的行为根本对不上,他一看见他们便情绪低落,慌张、谨慎。
以云宴的性子,若宗门之人真的对他好,云宴不可能会是这种反应。
即便他真的想下山,而他们不许,他也不会如此冷硬。
“为什么抗拒他们?”
这是裴炤渊得出的推断,却也是笃定。
关系是相互的,可现在......一切却无法连成线,头不对尾。
云宴唇瓣微动,意识到裴炤渊也许察觉到了什么,牵强地笑笑,故作无谓:“没什么,只是他们都觉得我是差灵根,但我不是,所以,我想离开他们......难道你觉得我想一辈子被圈养在宗门吗?”
裴炤渊抿紧唇。
他知道云宴依然没有说真话。
【裴炤渊,你真是废物,在宝贝身边待了这么久,却还是一无所知,宝贝难过的时候你能做什么?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垃圾一样被人摁在地上。】
【如果是我,早杀了他们,宝贝不喜欢的人就该死。】
裴炤渊的表情有片刻的失控。
那他呢?他也该死吗?
如果云宴知道他是魔,他是不是也该死?
他是这大陆令人听闻色变的魔,云宴不可能不怕他。
他这么胆小、单纯......他不可能不怕他。
魔的身份暴露的那一日,他是不是也该死?
他不需要任何人杀死他,光是云宴畏惧他的眼神就会杀死他。
......
隔天,众弟子为了欢迎云宴的到来决定在魏炿的小木屋举办欢迎盛宴。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炼药炼得一塌糊涂,还有时间去打架?”
此刻,岚淑双手叉腰对着这几个人训斥。
作为目前距离顶级炼药师最近的弟子,她在宗门颇有几分地位。
几人面面相觑,打架和炼药有什么关系。
“最主要的是,你们打架竟然不喊上我?!知不知道我在药王谷都待得腻死了!”
此话一出,几人喜笑颜开!
“这些人竟敢抢我药王谷的弟子!就得给他们颜色瞧瞧。”
体型最壮的大汉抬起手臂,展示了下自已壮硕的肌肉!
“你得了吧,脸最肿的就是你。”
白衣男子永远保持那般姿势站着,手持白扇,微微仰头,露出绝美侧脸。
“你屁股还沾着血呢。”紫衣男人说道。
“什么?!”白衣男人表情顿变!
几人吵吵嚷嚷时,云宴来了。
昨日云宴本就想见他们,但是这些人打完架全都被谷主叫走了,所以云宴就没见到他们。
此刻云宴拿着自已制的伤药而来,很担心他们昨日受的伤。
这些人一见云宴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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