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炤渊拉过云宴将人挡在自已身后,远离邬墨,可前后豺狼虎豹,他们无路可逃。
邬墨灵气出手,裴炤渊便被狠狠砸在一旁的墙上,摔落在地,吐出鲜血。
“裴炤渊!”
云宴想跑,云枫尧已飞下来,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身边。
“三个月不见,连师兄都不喊一声了?”
他目光落在云宴慌张的苍白面庞上,心中的躁动和血气难以压抑。
“所以,你是因为他才离家出走?”
云宴担心着裴炤渊,用力想把自已的手抽回来,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云枫尧一眼。
云枫尧见此,心中的怒意更盛,抓着云宴的手也握得更紧,丝毫不愿松开。
“看着我!”
他抓过云宴的脸。
云宴对上他的双目,只见云枫尧双眼几乎被怒火灼烧,还有恨意、失望和痛楚。
“我们找了你整整三个月,你却连看都不想看我们一眼?凭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对我?”
云宴咬着自已的唇,为什么?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却永远记得为什么。
他用力推开云枫尧。
“为什么要找我?难道你们非要将我困在宗门不可?”
“我已十九,我早就可以下山,你们凭什么不许?”
“云枫尧,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你总说什么都依我,都答应我,那我想下山,你为何又不许?难道我真的能一辈子依附于你?说到底你只是为了你自已......这样的你,让我厌烦。”
云枫尧怔在原地。
邬墨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阿宴,我们只是担心你......”
云宴甩开他:“你也是,邬墨,你总说我们是天下最好的朋友,不许我和别人过于亲近,不许我独自下山,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不是你限制我的理由,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你说不分开难道我们就不分开吗?你问过我吗?我有我的选择,即便是你也不能干涉......我想,也许我们并不适合成为好友。”
邬墨瞳孔一缩,心口仿佛窒息。
云霁筠解决完六个人,站在不远处,听见云宴的话,身子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不敢上前,生怕云宴也对他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若如此,他一定会心痛而死。
可云宴还是看见他了,目光冷淡道好似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被他自小宠爱长大的小师弟,语气淡然地说:“你也是,云霁筠,我讨厌你们.......”
血腥气从喉咙涌上来,云霁筠僵在原地,大脑晕眩,几乎看不清路,胸口猛烈起伏,腿软地几乎跪下。
他抬手,摁住躁动的脑子,强忍下所有的情绪。
云枫尧此刻也好不到哪去,这三个月他一直告诉自已云宴不是自行下了山,他疯狂地找他,幻想着找到人后,他的阿宴会主动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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