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在云宴睡过的床上躺下,独属于云宴身上的味道将他包裹,让他根本无法入眠。
心中的怪物又在疯狂叫嚣。
明明一开始这人遇见云宴时还算得上冷静,可后来越来越疯狂、露骨,丝毫压抑不住,到现在完全疯癫了。
和那些觊觎云宴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庆幸的是,裴炤渊逐渐共享他的力量,在情绪稳定的情况下,不会让这人占有他的身体。
而且......如果这人真想对云宴做什么,他一定不会允许的。
【宝贝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啊~宝贝宝贝宝贝宝贝真可爱啊~好想亲亲宝贝啊~】
【裴炤渊你个废物,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和宝贝睡一张床?!为什么!为什么甚至和宝贝分屋子睡?!宝贝是我的,我要把宝贝拥进怀里,狠狠地、狠狠地亲吻宝贝......】
这人就像被关进笼子的兽类,看着心爱的猎物近在咫尺却碰不到分毫,便只能无能狂吠。
裴炤渊起身准备离开,便听见侧身睡着地云宴发出一声低喃:“裴炤渊......好暖和......”
裴炤渊脚步一顿,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抬手撩了下额前的头发,压下情绪,替云宴吹灭蜡烛,从窗户跳了出去,关上窗,回到房间。
第二日,云宴因为睡得太晚,到了巳时才醒。
两人刚分开,裴炤渊便很不习惯了,因为往日他会到了时间便提醒云宴睡觉,到了清晨也会喊云宴起来吃早膳。
可因为昨夜没有提醒云宴睡觉,所以早上便想着让云宴多睡会儿,也没有喊他起来吃早膳。
云宴醒来后,在院子洗漱时,看见了在院子里浇花的裴炤渊。
两人打完招呼,裴炤渊本想让他过来吃早膳,结果还没出口,云宴洗漱完一下子跑回了房间。
裴炤渊看他着急的身影,便知道他又回屋看书了。
云宴在族里时也是这样,一有时间就抱着从宗门带下来的四本厚厚的药典在看,从暗市买了新书回来,当天晚上也是差点忘了睡觉,后来坐马车赶路,路上休息时他唯一干的事便是看书。
在青云宗里,云宴是公认的漂亮但无用的花瓶,骄纵又懒惰,次次考核都是末尾,可裴炤渊却觉得云宴知识渊博、炼药很厉害,分明就是天才,而且很勤奋,甚至勤奋过头了。
见云宴把屋子的门关上了,裴炤渊叹了口气,将围裙脱下,来到云宴屋子前,敲了敲门。
里面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敲门声,裴炤渊又敲了两声,这下门才从里面打开。
“裴炤渊,怎么了?”
裴炤渊盯着他的脸,小家伙昨晚睡得晚,此刻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黑。
他抬手拉住云宴的手腕,将人拉出屋子,朝着隔壁走去。
云宴愣了下,转头看了眼屋里的书,上了瘾地离不开,身子却还是跟着裴炤渊走。
“怎么了?”他回头问裴炤渊。
裴炤渊拉着他到隔壁,让他坐下,随后将蒸好的包子从锅里拿出来,端到他面前。
“先吃东西,吃完东西再看。”
云宴好不容易脸上长了点肉,裴炤渊可不想他又瘦回去。
云宴看着冒热气的包子,愣了下,然后翘起了嘴角,笑起来的模样又可爱又漂亮。
“谢谢......”他拿起包子,对裴炤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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