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什么。
他来到悬崖边,挥开云海,只见这底下有一条狭窄艰险的万丈阶梯。
这阶梯十分凶险,若不使用法术根本难以下山,而且除了几位长老,宗门弟子根本不知这底下还有一条这样的阶梯,而他也是偶然从长老那偷听来的,但也未曾对外说过。
除了他,或许只有云霁筠知道这条路。
而云霁筠也不可能告诉云宴。
难道,阿宴从这下去的?
不可能,不使用法术根本难以下山,而使用法术离开宗门就会触发阵法被发现。
......真的不可能吗?
阿宴徒手爬下山的?
荒谬!阿宴为何要为了下山这般折磨自已?!
他被他们宠着长大,哪能受得了这般苦!
而且,如果他真的下山,又为何他们送他的东西他都未曾带走,甚至连他送的戒指也被他丢在悬崖边。
云枫尧难以接受这一切。
即便云宴失踪的原因不明,但也不可因为找一个弟子过于大动干戈,经各峰弟子主动请缨,云莲总共派了十五位弟子下山寻找。
带队的是云枫尧和邬墨。但云霁筠和云阑都跟着下了山。
原本不该让云枫尧和云霁筠全都下山,但云霁筠怎么可能待得住,正好宗门近日还算无事,他便跟着一同下山,若找不到云宴,他恐也难以静心,无法处理要务。
云阑是主动说下山找云宴,云莲相信他的为人,便让他跟着一起去了。
云阑担心的神色不假,否则也不会让他将南骏放出来。
凌晨时分,一行人便分为三路迅速下了山。
十日,想必已经走了很远。
......
另一边,云宴几人离开客栈后,没走多远,裴炤渊想起了客栈那个小二。
除了老板,那个小二对他们也颇有印象,若是两人证词不对,没准会被官府的人看出端倪。
裴炤渊一提醒,云宴才想起,于是三人决定回去伺机将小二也给催眠。
小二白天都在客栈忙着,就只能等天黑他回家的时候了。
三人另找了一间距离客栈挺近的酒楼,到包厢里坐着。
云宴虽想出这个主意,可心里还是发慌,甚至想到要把人打晕,心里还有些心虚。
虽然前世他总是欺负云阑,但他已经很久不敢干这种事了,很久不敢干这么大胆的事了。
傅衾看上去云淡风轻,兴致极好地点了一桌子菜,还让人上了酒。
他端起酒准备给云宴倒,云宴挡住了:“我不喝酒。”
他以前试过,但是每次喝酒都丑态百出,脸也会像苹果一样红,最后就不敢喝了。
有一回他偷偷喝,结果大半夜跑到云霁筠的床上撒尿,清醒后一个大哭,云霁筠作为受害人还哄了他好久,虽然后来云霁筠替他保密,可每次想起这个事,他都觉得无地自容,发誓再也不喝了。
“怎么,不是十九了吗?连酒也不能喝?还是宝宝呢?”傅衾调笑他。
云宴对他翻了个小白眼,低头默默吃饭。
傅衾见他翻白眼,笑了,他竟觉得小家伙翻白眼有趣得很。
应该说逗他十分有趣,让人心跳都跟着加快。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淡了,因为他看见云宴给裴炤渊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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