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邪教的人路过,顺手就杀了他?”
仵作转头说:“不会,他身上没有污秽,基本可以断定和邪教的人无关。”
邪魔教的人身上都存在煞气,而煞气杀人,会在死者身上留下污秽,污秽是一种黑气,可这酒鬼身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行了,既然事情搞清楚了,就散了吧,该干嘛干嘛。”
官府大人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将尸体带回去。
他们一走,人群也跟着散去,嘴里说着要请个大师来做做法,驱散他们中都的晦气。
云宴在原地看着那池塘,有些失神。
“怎么了?”裴炤渊侧眸看他。
云宴抬头看他:“我只是觉得......我没想到下了山竟然这么危险,以前师父还有师兄他们都不允许我独自下山,总说下山危险,但我还是想象不到他们所说的危险,没想到现在我们下了山短短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那天路过那个山坡,如果不是有人救了我们,说不定我们已经死了。”
云宴说完这话,又想到身边的人是反派,是不会死的。
就算死,死的也只会是他自已。
裴炤渊望着他的面庞,有些想要抚摸他的面庞,却还是没有抬起手。
嗓音低沉开口:“后悔下山了吗?”
云宴立马摇头,丝毫不犹豫,好像若是点头就会有恶鬼在身后追他似的。
裴炤渊不止一次想知道他为何要离开青云宗,但他想或许到了时机就是他知道的时候了。
两人在中都悠闲地待了三日,就在准备离开之时,隔壁县城的官府找了过来,联合中都的官府将出入都城的大门严守,禁止随意出入。
云宴和裴炤渊见到贴在街上的告示后,前往城门,守门的士兵听说他们是从外面来的,就将他们赶了回去,不让他们出去。
云宴一问,才说是发生了命案,要排查所有人,但具体的也没说。
因为不知发生了什么,暂时也出不去,云宴两人只好回了客栈。
直到第二日早上,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军骑着马带着手下来到中都,在街上朝百姓们大声说着:
“侯爷大少爷林守死在了石村和玉中都城中途的山坡上,据调查,凶手极有可能途径石村,来到你们中都。杀侯爷之子,罪不可恕,从今日起,严格把守城门,将前五日乃至前三日入中都之人进行严格搜查,尤其是外来者,若是想城门尽快解放,就把你们知道的线索上报上来。”
将军说完,掉头离开。
云宴一听,愣了下,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正好就是从那石村过来的。
可是他们路上根本没遇到什么侯爷之子。
【哦,原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啊,我要杀他的时候他一直喊着他是侯爷的儿子,让我放过他呢,可惜我向来不懂这些。】
云宴以为没自已的事,过了会儿和裴炤渊一起上街吃东西,结果就听隔壁面馆的两个客人在偷偷议论:
“那林守本是无德无才的小儿子,后来因为那侯爷的大儿子死了,这林守被严加教育,生出了叛逆心,私底下就喜欢干些肮脏事,跟人当土匪,抢劫、赌博,什么不让干的他偏干!”
云宴听到这话,手中夹的肉一下子掉了。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向面前的裴炤渊。
裴炤渊同样预料到什么,目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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