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才子时,若是以往,云宴非要玩到这时才肯睡觉,可今日却在戌时便说自已困了。
木屋里透着烛光,云枫尧推门而入,转头看向正在书桌处执笔之人。
他面庞俊美冷酷,穿着白色睡袍,气质泰然若仙。
“阿宴状态不对,发生什么了?”
他话不多说地问道。
云霁筠头也不抬,手也未停,嗓音浅淡似水:“阿宴说要下山。”
云枫尧身形一顿,寒气散发,眼底冷冽:“呵,下山?”
转瞬间,他出现在云霁筠面前,双手压着书桌,冷眼看他:“以阿宴的性子根本不会愿意下山,你们到底对阿宴做了什么?”
云霁筠停下笔,掀起眼,气势丝毫不弱地看向他:
“除了那天让他待了一夜的禁闭,没别的事。”
云枫尧咬了咬牙,就听云霁筠又说:“可他没有发脾气,甚至没有不高兴,还笑着说是他不懂事了。”
气氛霎时像凝结成冰,寂然无声。
他们两人清楚地知道,这话不是云宴会说出来的。
无论这件事是否是云宴的错,若是他被罚了,他一定会不高兴,朝他们撒泼。
哪怕是认错,也是在撒泼之后。
“查过了?”
“查了,什么也没有。”
那天云宴的状态没有被操控的痕迹,他怀疑他被威胁,于是调查了那天楼里的所有人,但也找不出任何能威胁云宴的人。
云宴的事情他们再清楚不过,他身边没人能有本事威胁他。
这是云霁筠生平遇到的第一件久久无法解决之事。
他不知如何能让云宴变回以前的样子。
如果不是清楚云霁筠对待云宴的事情不会马虎,云枫尧一定不相信他什么都查不到。
而且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五日了,以云霁筠的能力要是该查的早就查完了。
“没想到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底对阿宴动手,如果他欺负的人不是阿宴,我都要夸他一句有本事了。”
“可既然让我们阿宴难过了,那就只有一种结果——死。”
云枫尧的深瞳滋生出疯狂阴寒的神色,说得漫不经心,夹杂冷意。
“既然阿宴不肯说,那我们就慢慢地等他说。”
“至于下山......不可能。”
.......
一阵风吹过,清冷的屋子便剩下云霁筠一人。
刚刚云枫尧进来时,他便嗅到了属于阿宴身上独有的香味,很特别的,寻不出来处的香味。
他猜测今夜云枫尧应是和阿宴一起睡,若是以往,他定要把人抢来,可现在却难以动弹,万一阿宴又把他拒之门外......
就先让云枫尧哄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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