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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宋智军的手段(1 / 2)

可这位萍水相逢气度大方的崔科长非要花公家款请他白吃一顿,这却使纯朴厚道的王德印很受感动,特别是崔科长满口答应下次进货还要给文南县发一车皮,这太雪中送炭了。

还是遇到了好人了。

于是王德印在喝酒中又进一步请求说:“崔科长,你既然答应下次给我发一车皮,那么,这次你无论如何给我挤出一千张板,现在我急着等米下锅呀。

你姐夫是团长,给我拨一千张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吗,你和矿务局物资站领导说说,就说部队给关系户挤出一千张,下次再给矿务局发货不一样吗?

矿务局不得听你的吗,我不少给你钱,每张照锦州的批发价21元一张给你,怎样?

都是现款,15,000元交石山部队,6,000交给你自己,看得出你是挣大钱的人,这6000元钱你先用,下次咱俩合作。

我王德印说话算数,一定叫你拿大头儿,挣大钱,我靠你这棵大树有点阴凉就行,崔科长你这次一定要照顾小弟一把。”

宋智军只顾自己抽烟,迟迟没表态,把王德印搞得心里面是十五只桶打水。

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

王德印只好心里干着急。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智军才长嘘了一口气,神秘莫测地小声说道。

“我背着矿务局给你一千张板,自己私自揣了6,000元钱,此事一旦漏出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这个人胆小没干过这事,我担心你保不住密,给捅出去。”

“你放心好了。”王德印大喜,“叭”的一声啪了一下胸膛,豪壮地说道。

“我王德印堂堂五尺身躯,怎会做出这般蠢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错一句话天打五雷轰!”

“好了,咱就一言为定。”崔宝纯痛快淋漓地说。

“王德印你明天回家取款,我就在站南旅社等你,然后咱俩去石山部队提货,至于那6,000元钱也不要交给我,给我姐夫送去,下次好给咱们往文南县发车……”。

王德印像是黄鼠狼骑兔子——乐颠了,第二天一早就回家取款,于当天傍晚,王德印同其姨夫张兆龙到达锦州,住在了延安旅社。

第三天下午4时,王德印在站南旅社会见了宋智军,说道:“崔科长,我款没带够,只拿来15,000元,还差6,000元。”

宋智军假装略微沉思片刻,然后却十分坦然地说道。

“这样吧,你把这15,000元分两下去石山部队交款,一是拿出6,000元交我姐夫,二是剩那9,000元交石山部队。

然后你给他们打个欠条,过几天再还,三合板一千张照样提货拉走,由部队车给你们直接送到左各庄,你去叫你姨夫去,咱们马上去石山部队提货……”

宋智军到锦州车站叫了一台红色出租轿车,带着王德印和张兆龙去石山,在石山车站“醉仙居

"酒家将张兆龙安顿下之后,又带王德印拎着一提包现款去石山部队所谓交款提货。

王德印做梦也没想到,这位铁法矿务局物资站的崔科长,就是指挥抢劫他那15,000元的罪魁祸首。

当王德印被两个歹徒用棒子打昏之后,这个农民旺盛的精力和强壮的生命力使他从死亡边缘挣扎着活了过来。

当他回想起在那寒风瑟瑟寂静无人的烈士陵园前的雪地上连滚带爬逃命的时候,他那颗被蒙骗的善良之心却仍然念念不忘杳无踪影的崔科长,是被歹徒打死了,还是被歹徒抢走了呢?他不知道,宋智军指挥歹徒将王德印打昏之后,拎着装钱的提包同歹徒一块逃之夭夭了……锦县公安局在刑侦大队陈队长的指挥下,连夜对现场进行勘察,他们在中心现场烈士陵园南二十五米道上,发现有血滴落在道上,滴血南面二米处有宝石花手表一块,上面附有血迹,血滴处向东北三米处有长49CM的半截镐把一根,上有血迹。

向北一米处有个坑,坑底北侧有1X8CM的血迹,滴落在草棵上,烈士陵园南侧地质勘探队围墙内有半截镐把一根。

中心现场东侧旳冰沟积雪处有踩过的痕迹,向北一百米沟的东侧苹果园内可见三种足迹,陈队长带领侦察员们沿着这三种足迹进行雪地追踪,他们穿越梁屯、新甸子村南大地,跟踪足迹追踪了十几华里,一直追踪到羊圈子火车站西侧一千米处,三种足迹突然都消失了。

从迹象上表明,这三个歹徒在苍茫的雪夜里已从羊圈子铁道上爬上了火车,向东或向西方向难测。

孟繁武、阎海权、刘炜,以及石山派出所长申所长和所里面一个民警,他们踌躇不前,围在最后一个脚印跟前,一筹莫展地站在陈队长的身边。

陈队长蹲在脚印跟前,两眼望着这双熟悉的足迹,脑里忽然迭印起1980年康屯中秋节抢劫案的情形:锦县大中午旗乡下午旗有两个农民赶着小驴车走乡串户卖大米,晚上点多钟突然被五个歹徒所劫,陈队长闻讯赶到现场,他从足迹和步伐上一直追踪到康屯村头,连夜侦破了这起抢劫案。

在深挖余罪时,一个姓杨的抢劫犯交代岀曾和绰号“彪子”的人盗窃过生产队的化肥、大豆,彪子判处六个月刑。

从此以后彪子的形象,走路的姿态,两只脚印的特点,就牢牢刻在陈队长的脑海里,陈队长是研究足迹的专家。

他的大脑里就像电脑似的储存着全县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罪犯足迹的特点。

陈队长蹲在足迹跟前,琢磨了许久,最后下决心地说:“铁法市物资站的所谓崔科长,还有康屯村的彪子,他们是一伙的。石山烈士陵园抢劫案就是崔科长指挥干的。”

“难道彪子又回来了,这起抢劫案是康屯那伙人所为?

"石山派出所长申所长顿开茅塞地说道:“怪不得他们选择烈士陵园这个地点作案,原来他们是当地人,对周围的环境太熟悉了。”“这是彪子作的案,我确信无疑,但另外两名歹徒不一定是康屯人。”陈队长继续分析案情道。

“崔科长和王德印两个人从‘醉仙居’酒家一出门,直到烈士陵园,都是崔科长的足迹在前,这说明王德印是外地人不熟悉道,只是跟在崔科长身后走。

隐藏在烈士陵园的彪子,从他们的足迹看,也是从车站的方向来的,抢劫之后逃跑时在崔科航的脚印前面,这说明彪子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

而另外两个歹徒只是跟着彪子走,说明不熟悉这里的环境,特别是作案凶器是新洋镐把,很像是外地人刚从石山一带那个供贸社买的,如果是康屯一伙人所为,不至于从家里拿岀个新洋镐把……”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抢劫案。”孟繁武很有感触地说道,“看来,彪子找了个新老大,这个新老大一手策划把王德印骗到石山烈士陵园,另一手将打手安排在烈士陵园,阴谋得逞后连夜从羊圈子火车站逃走。

但从王德印提供的线索看,两名歹徒都光着脑袋,京城和锦州一带的口音,歹徒不会离石山很远……”

侦察股长阎海权说道:“根据彪子是采取诈骗和抢劫相结合的作案特点,这个崔科长很可能就是彪子的老大,他手下一定有一伙打手随时听他调遣。

按王德印交代材料,他下午4点从锦州延安旅社去站南旅社找崔科长,决定到石山部队提货,就在王德印不注意的情况下,崔科长可以指挥身边的几个歹徒坐出租车提前出发到石山烈士陵园埋伏好。

我看从‘醉仙居’酒家门口不远那毛驴车上几个年轻人,吵吵嚷嚷要叫王德印上车,很可能就是崔科长指使的一伙歹徒,所以我认为除崔科长之外的几个歹徒,不是咱们石山人,也不是锦县人,而是锦州人。”

陈队长看了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钟了,自发案后他就带领刑警队的同志进行现场勘查,一直勘查到后半夜。

由于漆黑的天,看不清歹徒逃跑的足迹,从天蒙蒙亮起早六点就开始足迹跟踪,一只跟踪了六个小时到了羊圈子火车站,足迹突然消失了,根据侦察人员的现场分析,他当机立断地决定说道。

“现在看来,几名歹徒是从羊圈子坐火车跑了,不论坐客车或坐货车逃走已达十几个小时了,如果向西逃跑不下车的话,现在已经到达北京了,如果向东已到达长春,但很可能中途下车,如果歹徒是我们锦县一带的人,我们一定査清,千方百计抓捕他们。

如果不是我们锦县人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因此我决定:一、石山派出所申国余同志立刻组织干警到康屯村去蹲坑守候,进行架网,一旦彪子回家立即抓捕;

二、以阎海权为首的几个侦察员马上到石山附近几个供销社进行调查,现场遗留物洋镐把,是谁家卖的?买的人是谁?

三、孟繁武和刘炜,立刻和铁路取得联系,说清三个歹徒的体貌特征,各个车站,各列客车上,要追查这三个罪犯,千方百计不能叫崔科长这伙歹徒逃掉……

"

宋智军果然带领两名手下,在烈士陵园抢劫王德印后,当夜逃离现场徒步到羊圈子火车站,爬上了西去的货车,在山海关下车。

小个子光着脑袋的歹徒叫孟庆奇,高个子歹徒叫刘书明,绰号“彪子”。

他俩均是锦州人。

宋智军在山海关百货大楼为孟庆奇、刘书明购置两套崭新的漂亮西装,将作案时穿的旧衣服塞进了长城脚下的一个垃圾箱内。

然后走进一家海味馆内,坐在了富丽堂皇的雅间内,宋智军向漂亮的服务小姐笑笑,说道:“我们来一个天上飞的油炸铁雀,海里游的红烧大王鱼,地上爬的清炖元鱼汤,土里长的拔丝的瓜条,然后来一个海味火锅,我们不点那些有其名无其实的菜,喜欢吃得不够再要,上一瓶茅台六瓶青岛啤酒。”

“大哥,你昨晚上在石山'醉仙居’,酒家点的都啥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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