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楚亭山抿唇,自知理亏,撇着嘴憋笑。
男人却忍不住双手捂着脸,蹲下身来泣不成声。
他这副样子,急得楚亭山简直是无所适从,想伸手拍拍男人又不敢,俯下身来又直起身:“你......我......”
他懊恼的也蹲下身来,贴着男人小声到着歉:“对不起嘛......要不你再打我两拳解解气。”
闻言,男人抽抽嗒嗒的吸着鼻涕,抹掉糊在脸上的泪珠,看着楚亭山嘴角的伤口:“你......还疼不疼。”
楚亭山猛地摇头:“不疼了...嘶.......”摇头的动作太用力,牵扯到了脸部肌肉也连带着脸上的伤口,他向来很怕疼,一下没忍住“嘶”出声来。
身边的男人睁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抽噎着:“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你说了我怎么会动手。”
“你拳头挥这么急,我哪反应的过来。”他咬着嘴巴,只觉委屈。
哭的喉咙都干涸的傅秉明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有没有上药。”
楚亭山摇摇头。
傅秉明忽然伸手拽着他从地上起来:“回公寓吧,公寓有药箱。”
楚亭山被拽着,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车。
“明天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说实话,用楚亭山的身份和傅秉明相处,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怎么样奇怪的感觉。
因为习惯了和傅秉明剑拔弩张,结果现在却……
很奇怪,就是很奇怪。
“脸上挂着彩你还怎么去拍节目?”
男人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靠脸吃饭的这回事。
这么说来,还是有必要处理一下伤口。
路上,二人忽然就没话说了。
车里的氛围略显微妙。
楚亭山很奇怪,为什么傅秉明不问自己死而复生成了关星河这件事。
等了一路,眼看就要到公寓楼下。
还是他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打算问问我怎么会成了关星河……或者,你不怀疑我是不是假扮的?”
男人单手转着方向盘,将车子拐进地下车库:“打算问,不怀疑。”
回答简略,却莫名触动他的内心。
二人有些别扭的一起从车上下来,坐着电梯到了所住的楼层。
一进公寓,傅秉明便去储物间里翻箱倒柜找药箱,楚亭山则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本摊开的《唐诗鉴赏》。
纸张依旧是停留在168页。
他不禁将书籍捧在膝前,手指抚过纸上的印刷的那行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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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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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重新拥有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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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药箱的傅秉明彼时从储物间里走出来,见着翻着《唐诗鉴赏》的楚亭山,忽而有种没穿衣服被看光的羞耻感。
急促的脚步声也变缓。
楚亭山闻声,擡眸对上傅秉明那双难掩慌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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