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Qs55
◎刚才没偷亲够?◎
靳砚北细致周全的为屠杳擦拭好满是汗水的身体, 将她歪到侧边的脑袋轻轻扶正,又把因她睡觉不老实而踢落些许的鹅绒被重新掩压于她下巴颏儿下方。
才关熄床头灯,搭着毛巾下楼。
脚步转过转角。
一楼大厅处的暗灯早已被人开启。
昏昏欲睡的贴贴和咕咕聆听到他的脚步声, 立起身来抖了几下, 将脚步声放低,轻而缓慢的向楼梯口走来。
一个一边儿的蹲在楼梯口仰头看他。
“妈?”他踏下最后一节台阶,弯腰捞起脖子上围着双c丝巾的咕咕, 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为她顺毛,跟着一步三回头的贴贴朝明光亮盏的厨房走,“怎么这么晚回来?”
临走前跟他说的是大概10月5号回来。
现在不过才4号的凌晨。
“医院那边给你爸打电话,我俩八点多赶回来的,”
身着真丝睡衣的乐韵瑾不紧不慢的将燃气从大拧到最小,又往正咕嘟咕嘟沸腾的白色砂锅里放入提前切成小块的粉钻生蚝和黑金鲍, 才盖上盖子, 回身瞄了他身后一眼, “杳杳睡下了?”
抚摸贴贴背脊的指尖几不可察的顿了顿。
他滚动喉结,嗯了一声。
感觉这样回答有被误解的潜在风险,他便又主动出言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用了些手段才把她带回来的,不是她——”
“——妈妈知道, ”
乐韵瑾难得没等他说完就接过话茬儿,半倚在岛台前, 笑的温婉却不失严肃, “无论你们想做什么, 或者正在做什么, 只要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依然打定主意要去做的事情, 妈妈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们。”
“但是。”
她的声音加重了一个度:“鉴于杳杳的情况比较特殊, 妈妈不得不再多叮嘱你几句。”
“好。”靳砚北谦眉顺眼道,“妈,您说。”
脚边的贴贴也坐直身体。
认认真真的昂头对乐韵瑾“哈哈”的吐着舌头呼吸。
乐韵瑾柔中带刚道:“杳杳男朋友的事情我听说了,但是看杳杳的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不管那个男孩子做了些什么,是不是他有错在先,只要名义上他还是杳杳的男朋友,就不能让杳杳因为你的介入而被人戳脊梁骨。”
“女孩子的名声大过天,有时候稍差一点没做好都有可能遭受其他人或者言语或者行为上的偏见,何况对方还是个公众人物。所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确保杳杳不会受到风言风语的伤害,明白吗?”
“明白,”他颔首,“这件事情我会尽快解决的。”
乐韵瑾满意的点点头。
“另一个就是,”她没有明说,但她知道靳砚北能懂得其中的意思,“遇人不淑不是杳杳的错,真情付出也不是她的错,不能因为她或许曾将自己交付给过往心目中的“良人”就以此看低她或者不珍惜她。反而要通过各种方式向她表达你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她有任何的意见或者看法,给足她心理安全感。”
“不过看你都平复了这么久,耳根子还是这么红的样子,妈也就知道你不会介意杳杳的过去了。”
“妈,您放心,您知道的,她对您儿子来说比命都重要。”伸着不老实的小爪子不断扒拉他挂在脖颈上的深色毛巾的咕咕估计是玩腻了,转而用小舌头□□他的脸颊,靳砚北不太自在的揪了揪自己的右耳垂,而后,欲盖弥彰的揉它脑袋,“把她捧在手心里我都生怕她摔了,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就对她有意见?”
“我靳砚北这一辈子,不管怎样都只认她一个人。”
“说到做到。”
“好,那剩下的就是,注意安全,”乐韵瑾瞥了眼他左胸口处因时间流逝显得愈加深刻的「yao are y passion」纹身,心彻底放下,转身将先前备在一旁的葱花香菜撒进香气四溢的海鲜粥内,顺时针搅拌几下,盛出两碗米稠料丰的粥来,端至靳砚北面前,“以及,运动之后记得多给杳杳补充营养。”
靳砚北俯身放下咕咕,接过那两碗鲜香浓烫的海鲜粥,目视乐韵瑾将砂锅的盖子盖好,关掉厨房的灯,一路招呼着贴贴和咕咕随她回房睡。
问道,“妈,您不喝点儿吗?”
“我的晚饭还没消化,再喝就睡不着了,”乐韵瑾让他先上,抱起咕咕跟在他身后揶揄道,“男孩子们第一次都没轻没重的,何况你今晚还喝了酒。就杳杳那小身板,估计吃饱饭都扛不住你折腾这么久的,加顿宵夜主要是给她补补——”
说是宵夜。
实则都快赶上吃早饭的时间点儿了。
他心知肚明乐韵瑾不过是借此机会,专程对他进行言传身教罢了。
果然。
“——顺便提醒你。”
“从男孩蜕变成男人以后,这些事情,就该由你来做了。”
“……”
*
灯瞎眼盲,床柔被软。
每一寸肌肤都陷入温暖的静流之中。
屠杳蜷折双腿将自己缩成一个球,无意识的扯过被沿压盖在脑袋上,仿若躺在一朵暖呼呼的云朵中,既绵软好摸,又无法落到实处,飘飘忽忽的,舒服到她快要连切身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如果没有耳边那道似有若无的音乐声就更好了。
脑袋闷在被子里有些缺氧,探出被子外又觉得音乐很吵,她在半梦半醒之间紧皱眉头,双手捂住缩紧床被间,不愿睁眼。
内心殷切祈祷那道不会察言观色的声音快点消失。
十秒钟过去。
没有停。
半分钟过去。
还是没有停。
反倒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难掩烦躁的将整条手臂“簌”的一声从被子内伸出,快准狠的摸到被人放置在床头柜上忘记带走的声源,眉目紧蹙,神情不耐的频摁大拇指,试图在不用睁眼的情况下就将其解决。
好在。
靳砚北的手机懂事儿了一点。
还没等她点摁几下,便自动销声匿音,没了动静儿。
她将他的手机随心所欲的扔在脑袋旁边。
打算翻个身继续睡觉。
难料。
左腿才刚往旁侧移了移,连上半身都还没来的及旋转,身体各处便早已争先恐后的向神经系统传达酸麻与痛意
收到及时反馈后又迅速溯流回各处。
令她缓不济急的感知到一阵接一阵的强烈不适感。
耳边才安静几秒钟的手机重又响起铃声。
“Shit!”她眉蹙眼眯的握拳砸了身侧的床褥一拳,心烦意乱的撑身坐起,一把捞过身后正孜孜不倦唱响与之前梦中相同音乐的恼人手机,雾着瞳孔试图看清来电显示,不忘分外不爽的骂骂咧咧道,“Plz,What are u fuckg dog?!”
不知道是因为酒劲儿上头,还是受痛流泪的缘故。
双眸始终迷迷蒙蒙的,宛如有什么黏糊糊、阻挡视线的东西藏在里面不愿出来,哪怕频频眨动眼皮都无法令白花花的视野变清晰半分。
没办法。
只得先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搁到被面上,蜷曲手指擦蹭眼眶。
「……
Use y best lors for your portrait
用我最好的色彩为你画像
Lay the table with the fancy shit
在桌子上摆满花哨的装饰
And watch you tolerate it
看着你无可奈何的模样
……」
指背反复于眼眶上方移动,带走湿潮潮的粘腻,十几秒钟后,再次睁开眼睛,视野俨然比之前清晰了不少。
至少。
可以令她在黑暗中大致看出周遭所处的环境。
诺大而空旷的卧室内仅依稀可见一张望不到头的大床,无论是向左转好几转,还是不停伸脚踹被子,都不会令她和被子掉到地上。
除此之外。
几乎没有过多的繁杂陈饰。
不用细想都知道。
她现在在靳砚北的卧室。
揉了揉重沉欲落的脑袋,眯了眯困顿拖沓的眼皮,不明白为什么感觉骨头都快要累散架,屠杳一手后撑,向后倾斜上半身,一手摸摸索索的于记忆中的位置处熟悉的摁开床头灯。
当暖黄色光芒自余光逐渐铺洒开暖意时。
她注意到床头柜上随意摆放着的万宝路双爆与zippo打火机。
不由来了兴趣。
顺手捞过蓝黑色烟盒,敞开盖子,学着之前姜亦抽烟时的模样用右手捏着盒身,朝左手手心斜斜轻磕,待其中几支顺着烟盒被敲击的方向探出头来,便停止敲击,快准狠的于一众还没被人临幸过的白烟中挑出那支倒放着的许愿烟,抿至唇瓣间。
将鬓角的碎发勾回耳后。
「……
I greet you with a battle heros wee
我将你当作凯旋的勇士来迎接
I take your discretions allgood fun
把你的轻率言行当作善意玩笑
I sit and listen I polish ptes until they glea and glisten
我安静地坐着 听着自己把盘子擦得锃亮发光
……」
一敛眉眼。
因她坐起身来的动作而不受控制的滑落至胯骨处的被子下方,是她无法掩盖的白嫩如玉的肌肤与纤瘦窈窕的身体。
惯来习惯穿睡衣入睡的她,如今,通体□□。
就连内裤都消失不见。
□□的身体、糜欲淫烂的味道、疲乏酸累的背脊、再结合自双腿之间隐约传来的酸胀感,再要说她不知道喝多之后发生了些什么,那她就白活这22年了。
搓开打火机盖的大拇指顿在半空中。
裸露在外的肌肤打了个颤。
就在这格外短暂的几秒钟的出神内,背对着的床头柜发出“嘎达嘎达”两声轻微的异响,她还未来得及神游天外的思绪被猛然召回,含着口中的白烟下意识向后扭头。
与此同时。
冰凉酸痛的肩胛猝不及防的贴上炙热软柔的大腿,转至一半的脸颊毫无征兆的触到堵在后方的腹肌,自上方喷洒下来的气流融合下方逐渐稀缺的气息。
瞬间交织出不容忽视的暧昧气氛。
「……
I know y love should be celebrated
你理应为我的爱感到荣幸
But you tolerate it
但你却只是在默默忍受它
I sit and watch you
我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你
……」
同样未着上衣的靳砚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身长玉立于她身后,自上而下的夹走她含在口中的烟,动作自如的咬进自己齿间。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
附身覆在她头顶上方,令极具压迫感的黑影彻底笼罩她,眼疾手快的捞走她手中早已开了盖的磨砂打火机,又撤身离开。
一手拢风,一手格外熟撚的“呲啦”一声搓燃火舌,瞳孔逐渐晕染烛芒。
被遗忘在纯白绒被上的手机的来电铃声戛然而止。
紧随其后的响起“叮叮叮”几声。
屏幕中央弹出信息提示。
靳砚北没去管手机。
微压下颚,使橙蓝色火焰攀附上白色烟体,绽开灰黑色的余烬。
屠杳回正脑袋,低头。
欲盖弥彰的捏起靳砚北的手机,双击屏幕中央某条来自没有备注、只有一串无规则排列数字代表的发件人发来的信息,进入查看。
手机自动阻拦了她的行为,提示她需要扫描面容ID。
她想也不想的将手机屏幕向上方倾斜,对准头顶上方靳砚北的俊脸。
靳砚北也十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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