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寻调侃道,“小灯爷,几日不见,胆子怎么变小了?”
不论他怎么说,灯草缩在墙角,一动不动,下巴搁在膝盖上,垂着眼,似乎又睡了。
姬寻有些奇怪,端了桌上的烛台朝她照了照,瞳孔猛的一缩,“你怎么了?”
他放下烛台,直接把人扯了出来,人抓在手里,轻得跟没份量似的,他心下又一沉,把人放下的时候,动作轻柔了许多。
姬寻擡起灯草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的脸色,皱起眉头,又问,“你怎么了?”
“死不了,”灯草想将他的手打开,一巴掌拍上去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
姬寻这才知道,方才她摔那一下,不是被吓着了,是压根就没有力气。
他喝道,“来人。”
礼春畏畏缩缩从门口进来,“姬爷,您回来了。”
“她怎么了?”姬寻指着灯草,面沉如水,“不是交待你们要好生侍侯着么,若是有个闪失,陛下头一个不能饶了你们?”
礼春嗫嗫的,“是,是陛下……”
“陛下怎么了?”
礼春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如果说还有人可以救灯草,大约就是眼前这位了。
“陛下每日取灯草姑娘半杯血,掺在羊奶里喝……”
“多久了?”
“有……小半个月了。”
姬寻没说话,缓缓坐了下来,注视着灯草,“你不是很能闹腾么,怎么不闹了?就由着他们放血?”
礼春杵在一旁瑟瑟发抖,害怕灯草说出实情,姬寻会迁怒于他。
他知道姬寻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皇帝下令杀人,还得有个过程,姬寻不一样,手一挥,剑出鞘,人就死了。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姬寻说,“不是有元魂护体么,怎么成这样了?”
灯草说,“你别管。”
“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才懒得管!”姬寻不知怎么动了肝火,喝斥礼春,“把她弄到床上去躺着,半死不活的,瞧着就晦气。”
礼春喏喏应着,看到守春在门边探头,忙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把灯草架起来,搀到床边,好生服侍着睡下。
礼春小心翼翼问,“姬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姬寻摆摆手,“没事了,你们出去。”
礼春扯着守春退出房间,守春有些担心,“姬爷毕竟是个男人,让他留在灯草姑娘屋里,不太好吧?”
礼春小声说,“放心,姬爷不会害灯草姑娘的。”
守春,“你如何知道姬爷不会害灯草姑娘?”
礼春睇她一眼,“瞧你这眼介力,看不出来么,姬爷是护着灯草姑娘的。”
守春,“那姬爷能为了灯草姑娘去劝服陛下么?”
礼春想了想,“……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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