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他带着哭腔,语气却依旧霸道:“喂!你现在在哪里?我命令你马上过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姜宛意听着这没头没脑的命令,有些莫名其妙。
这小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安安?”她蹙眉,“你不是应该和你爸爸在一起吗?”
“难道你不是我妈妈吗!”厉承安一听这话,更加生气了,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妈妈接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姜宛意从他后续的哭诉中,总算听明白了,这小家伙是离家出走了。
她心中一紧,立刻追问了他的具体位置,然后迅速驱车赶了过去。
路灯下,厉承安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看到姜宛意的车子停在面前,他心里其实是开心的,但小脸却依旧板着,故意装出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妈妈啊?这么久才来接我!”他仰着小下巴,哼了一声,“你现在给我道歉,我就大人有大量,还能得到我的原谅!”
姜宛意看着他这副小大人似的模样,有些好气又好笑,她没有立刻哄他,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厉靳川的电话。
没过多久,厉靳川匆匆赶到。
他简单地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他和姜姣姣领证以及姜姣姣怀孕的事情。
姜宛意听完,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她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厉靳川,说道:“不管你和姜姣姣有什么把戏,都和我没关系。既然安安现在跟着你,就希望你以后能管好他,不要再让我为这种事情操心。”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厉靳川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涩的醋意。
她就这么不在乎吗?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回到公司,厉靳川越想越气,段贺临带给他的压力,姜宛意对他的无视,以及厉承安的哭闹,所有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决定铤而走险,给段贺临公司最新签订的那个LS集团的合同挖一个大坑。
段贺临那边,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放出了这个机会,假装毫不知情地一步步走进了厉靳川设计的圈套。
几天后,姜宛意来段贺临公司看他,无意间在办公桌上看到了那份与厉氏集团子公司签订的新合作意向书。
她拿起文件翻看了几眼,脸色骤变,着急地说道:“贺临,这个项目风险太大了,厉靳川明显是想给你下套,你难道真的要接下这个合作吗?”
段贺临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她担忧的神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沉稳而带着安抚的力量:“别担心。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的闹剧彻底结束。有时候,铤而走险,反而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仅仅又过了几日,厉靳川误以为段贺临已经彻底上当,公司内部的资金链因为这个新项目而变得岌岌可危,不由得得意忘形。
这天晚上,他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又一次拨通了姜宛意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带着几分醉意,语气嚣张地说道:“姜宛意,我早就跟你说过,段贺临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跟着他,你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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