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偏室,茶香飘绕。
“碰一个。”
宁叙雪慢悠悠摆出两张二万,瞟了一眼牌面,放弃听牌,拆了五六筒,“五筒。”
宁漾弯眼摸牌,“小姑怎么打得这么谨慎啊?近期不景气了吗?给我点个炮,说不定我能给你一点甜头呢。”
宁叙雪哂笑,“先转账两千万看看实力。”
“红中。”她努努嘴,“我的实力毋庸置疑好吧。”
“呵,那你不好好待在澳洲,回来干什么?啧,秦二少你能不能快点出牌?不会打就换人。”宁以谦颇为不耐烦地睨过秦之越,“一会儿输得底裤都没了可别玩赖……嘶!”
“咚。”
一颗玩具球准确砸在宁以谦的后脑勺。
宁以谦扭头,阴恻恻地瞪着宁溪回,“你有病?”
宁溪回倚在软榻上,一边撸猫一边看手机,头也不抬,淡声威胁,“敢欺负他,家法伺候。”
怀里的雪球凶巴巴地呲牙,“喵!”
秦之越笑意盎然地丢出一张五筒。
宁以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气不顺地摸牌打牌,“秦二少还笑呢,哪天小宁董在外面彩旗飘飘,有你好哭的。”
“谁说不是呢。”宁叙雪幸灾乐祸地接话,“宁氏现在如日中天,周总又刚成为欧美华人商会的会长,小宁董的身价一般人可难以企及了,淮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攀上小宁董呢,小宁董骨子里还流着宁家人的血,也不知道有没有遗传到他爷他爹的花心多情,别到时候抱回来几个私生子女,那可热闹咯。”
一旁和宁听松下棋的宁禹怒目圆瞪,“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宁叙雪耸耸肩,“你们老宁家的嫡出血脉就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宁溪回凉凉掀眼,“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抽你。”
“噗……”宁漾掩嘴笑,“我看他们就是皮痒了,竟敢在这里质疑少爷对二少的感情,抽一顿就老实了。”
“胡了。”秦之越捡回宁叙雪丢出的六筒,推牌。
宁叙雪郁闷皱眉,“早知道不拆了。”
宁漾啧啧摇头,“哎哟,小姑你这臭手气,西港的项目咋可能拿到嘛。”
“闭嘴,再来……”
开始新一轮,宁漾摸了一手烂牌,托着下巴兴致缺缺,“话说先生又跑去哪里浪荡了?前阵子看他天天抄佛经发朋友圈,最近好像消寂了。”
宁以谦的牌也不好,脸色黑了大半,“谁知道又跑到哪个寺庙蹭吃蹭喝去了,呵,精尽人虚了,知道修身养性了。”
宁溪回捂了一下雪球的耳朵,“打牌就打牌,别说些污言秽语,教坏我女儿。”
“…………”宁以谦又翻了个白眼,动动唇无声蛐蛐了一句,“东风。”
“杠。”
秦之越摆出三张东风,补个花,眉梢微扬,推牌,“杠上开花。”
宁漾伸长脖子去查牌,“不是吧,牌都没摸两轮呢,新手光环过于耀眼了嗷。”
秦之越伸手,“给钱。”
宁溪回看着他愉悦收钱数钱,眉眼柔和带笑,指尖一滑,戳出了个嘉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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