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一个新问题浮现。
昨日午时,苏寒已偕同肖恩返回府邸,并未曾再外出。
若那女子在傍晚入府,
必定会被大宗师苏寒察觉。
“接着说,你刚才提到她乘马车而来,难道你们没有跟踪她吗?”
沈重目光转向指挥同知,语气低沉地问道。
“回大人,我们确实派人跟踪了,但在离开府邸后,那女子的马车就不见了踪影。”
指挥同知说着时,脸上显露出些许尴尬之色,然而见到沈重冰冷的眼神后,他吞了口唾沫,依旧如实禀告:“也不能说是跟丢了,是一群蒙面黑衣人把我们的人都打晕了。”
“等援军赶到时,那辆马车和那些黑衣人已经不见踪迹。”
“据那些被击伤的弟兄醒来后所说,那些蒙面人的武功招数颇为高明,约莫六七品的实力,无法辨认出是何门派,看起来像是某大族精心训练的死士。”
“死士?六七品的修为?我知道了,继续追查,若那女子再次现身,立即调遣卫所里的高手将其活捉,尤其要抓住她!”
沈重轻轻点头,未见愤怒,只取过身旁的酒壶,斟满一杯饮下,放下酒杯,看着指挥同知,淡然说道:“我要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与苏寒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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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锦衣卫受北齐太后节制。
整个上京,无论大小事务,都应在掌控之中。
然而如今发生了一件事,超出锦衣卫的掌控范围。
这让身为锦衣卫镇抚使的沈重心中颇为不满。
“是,大人。”
指挥同知毕恭毕敬地拱手后,迟疑地询问:“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将此事禀报太后?”
按惯例,遇到这种情况,锦衣卫应先向北齐太后汇报。
但沈重作为北齐太后的头号心腹,在锦衣卫中地位最高。
若沈重不同意,锦衣卫擅作主张上报,必然触怒沈重。
“待所有事情查清后再上报太后,目前一无所获,连那女子的模样我们都不知晓。”
沈重冷哼一声,瞪了指挥同知一眼,反问道:“你以为太后知道此事会高兴吗?”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盯不住!”
如今他们连那女子的身份背景甚至外貌特征都无从得知。
北齐太后那边究竟该如何交代?莫非真想让她觉得锦衣卫毫无用处不成?
沈重始终明白,自己与锦衣卫之于北齐太后,不过是一柄刀罢了。一柄极尽锋利的刀。
若这刀钝了,北齐太后还会如此倚重他吗?还会视他为心腹吗?
“是……是……是属下失言了。”
那指挥同知急忙拱手认错,强作欢颜地一笑。
即便被沈重当面呵斥,他也丝毫不敢流露半分不满,反要强挤出笑意讨好对方。
多年追随沈重的他知道,此人手段何其狠辣。
更何况,沈重可是北齐太后跟前的红人。
连官服上的蟒纹都是太后御赐。
在整个北齐朝廷,享受此等恩宠的,唯有沈重一人。
“那些使者都还待在住处未曾外出?那副使范咸呢?三年后,他不是要接管庆国的内库大权吗?”
沈重并未继续责备,只是端起酒杯啜饮一口,转而询问范咸的近况:“他难道没来过咱们上京城内库的商铺核对账目?”
“这几日范咸又在忙些什么?”
范咸是苏寒的大师兄,也是庆皇钦点的、将在三年后从长公主李云睿手中接掌内库之人。
沈重对此亦十分在意。
880“回大人,昨晨,范咸带着滕子京与王启年两位随从去了苏寒府上,不久便告辞离开。”
指挥同知将范咸三人的动向尽数汇报:“自昨日正午起,三人便在上京城四处游走,像是在游览,又似在寻觅什么人,还曾在严冰云旧居逗留片刻。”
“至傍晚时分,范咸三人来到庆国内库设在京城的店铺取了账本,随后归家,再未外出。”
“今早又带同两人四下巡看,刚得到消息,范咸三人此刻正在城南一家酒楼喝茶。”
至于大宗师苏寒,锦衣卫根本不敢过于接近。
哪怕是对苏寒府邸进行监视,也只敢保持在五佰米开外。
然而,面对范咸一行,锦衣卫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无论范咸等人行至何处,总有人尾随跟踪。
可以说,这两天里范咸在上京城里的一举一动,锦衣卫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王启年?严冰云的住所?这范咸莫非是想找到严冰云并把她救走,真是天真!沈重冷哼一声,对范咸的计划嗤之以鼻,但对王启年此人却提高了几分戒心,严肃道:\"在关押严冰云之处增派人手,若有异常,立刻转移。加紧审问,务必在太后寿辰前,将严冰云知晓的所有密探名单全部挖出!\" \"必要时可使用一些极端手段。\"
王启年,这位庆国监察院的追捕专家,锦衣卫也有他的档案。只是沈重在捉拿严冰云之后,便已派出锦衣卫将严冰云在北齐的房子彻底搜查了一遍,销毁所有痕迹。
屋内所有物品都被替换成了完全相同的新品,连一片瓦都不放过,甚至每一块石头都被翻查过,以防严冰云留下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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