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李曦凤!!”
丁七惊恐地大叫一声,额头血管暴起,整个人已经运起身法掠出数十米。
李曦凤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唰!
一道金色的流光划破长空,犹如闪电般迅疾,眨眼间便出现在丁七的背后,然后毫无阻碍地贯穿了他的身体,剑尖从前胸探出,带出橙色妖血。
丁七略一踉跄,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将手伸向剑刃,竟是想要将剑从身体里拔出。
只是,他的手才触碰到剑刃,赤红色的红莲火便从天元凤焰剑上迸发而出。
“啊啊啊啊!”
丁七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惊起一丛鸟雀。
他的身体被红莲火完全包裹,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地狱之中,惨叫着又跑出百米,方才轰然倒地,化为一具焦黑的尸体,断裂成数段,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你发现的太晚了。”
握住飞回来的天元凤焰剑,李曦凤淡淡扫了眼地上的焦黑人形,朝着来时的方向急速掠去。
...
“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洞口,望着扑街的三十多具尸体,以及尽数涌出身上浴血的妖卒们,李曦凤皱眉看向三妖。
“唧唧唧!”
白狐和锦鸡跑到狼妖面前挥着爪子和翅膀,做出劈砍的动作,而后便被狼妖一巴掌一个按在地上。
两妖也适时地眼睛一闭,一吐舌头,姿势和一旁扑街的武徒尸体一般无二。
不得不说,演的还挺形象的,李曦凤当即就领会了它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主动攻击你们,所以你们才动手?”
三妖点头。
略微思索,李曦凤想到了原因。
“想来是丁七的临死前的嚎叫被他们听到,想要拼死一搏,却是没了弓弩,反被一众妖卒给反杀了。”
“哎,何必呢,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的。”李曦凤叹息摇头。
她是真想给那些武徒一个机会。
如今时间充裕,她本想暂且将这些武徒关押慢慢审问,问出一些细节,和他们所学武学。
即便武徒一般学的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凡阶武学。
但有摄羽功的前车之鉴,李曦凤已经意识到品阶并不能完全代表武学的价值。
审问之后,她还打算从中挑选出品行端正者,纳入自己的麾下。
有些人加入未央盟是被逼无奈,他们的本性或许并不坏。
芸枝便是活生生的例证。
所以在非必要时,李曦凤也不会刻意逮着武徒大开杀戒。
而这些武徒身怀武艺,其中资质佼佼者,若放在现代,足以媲美格斗家甚至武道家,实力远超一般护院兵卒,若能收为己用,却是比直接打杀了要有性价比的多。
至于大虞朝廷的态度,李曦凤却是想都没想过。
她都收妖当手下了,又岂会害怕朝廷?
李曦凤唯一苦恼的,就是该用什么手段降服一群武者。
但这下好了,全死光了,她也不用费脑筋去想了。
就在这时,李曦凤的眼眸猛地一缩,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即逝。
“嘭!”
伴随一声闷响,一只正在啃食武徒尸体的黄皮子妖卒整个身体横飞,在岩壁上砸出一片蛛网般的裂纹,骨骼碎裂的细密声响传入耳中,最后缓缓从岩壁上滑落,瘫软在地上。
在场的所有妖族都愣住了,场面一时陷入了死寂。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吃人?!”
李曦凤的目光如刀,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只妖族,包括狼妖锦鸡白狐,声音中满是森然的杀意!
“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她的话语如同寒冰落地“没我允许,谁都不能吃人!违者...死!”
全场雅雀无声。
她李曦凤终归是人,不是妖。
她可以笑眯眯地看着白狐锦鸡吃自己的肉沫内脏,那是因为她无所谓,自己愿意。
但试问其他人又有谁愿意以身饲妖?
虽说妖族食人,是天性使然,她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但至少在她手底下的妖族绝对不能吃人。
想吃就得憋着,憋不住就死!
若肆意放纵手下食人,那她又与这些茹毛饮血的畜生有何区别?
这是她的底线,决不允许越界!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不为例。”
她冷冷地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拎起那只黄皮子扔到狼妖背上。
“给它一碗血,别让它死了。”
昨晚,她特地预留了一部分血液,交给三妖保管。
这样,一旦有妖卒伤势过重,无法支撑,便可以用她的血来续命。
狼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低下狼首,表示遵从。
几分钟后,所有的未央武者尸体被整齐地堆积在了一起。
李曦凤轻弹指间,一团炽热的红莲火跃然而出,瞬间将尸堆点燃。
她的思绪也随着升腾的火焰逐渐飘散。
那乙甘虽然留了心眼,在问及他们所谋划之事,顾左右而言他。
但他还是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剩下的未央武者在青麓城主的帮助下潜伏在城中。
“真是哪里都有你啊...侯擎......”李曦凤轻声呢喃。
赤红的火焰熊熊燃烧,将良工兵铠映照得一片嫣红,宛如鲜血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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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麓山脉北部。
苍翠的山峦层层叠叠,像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
山脚下。
几百号身着粗布麻衣的劳工排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来来,这段日子辛苦了!”
侯擎的胖手将一袋银钱塞进面前男人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大人!”
那位头发半白的老汉连忙用双手紧紧捂住钱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脸上露出谄媚的笑,随后便满心欢喜地离开了队伍,脚步轻快得仿佛年轻了十岁。
紧接着,一个满身黑色麻子,面容略显憔悴的男人走了上前,他低着头,显得有些畏惧。
“吴麻子,来,这是你的。”侯擎递上钱袋,笑眯眯地说道。
吴麻子抬起头,一脸惊喜地问道。
“侯...侯大人认得我?!”
他接过钱袋,双手微微颤抖。
“欸,青麓城的百姓都是我侯某人的家人,我侯某人岂有自家人都不认识的道理?”
侯擎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他稍作停顿,继续道。
“你的事啊,我都听说了,我恰好认识一位高果县的医师,专治皮肤类的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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