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的同时,便小心的在前方带路,来到府衙西南侧的一高墙大院中。
狱卒看到自家大人都异常小心,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躬着身子缩到一边。
见常威还要继续往牢房里面走去,贾雨村连忙道:“侯爷身份尊贵,岂能进这种地方?有什么事,侯爷尽管吩咐下官一声便是。”
常威便直接问道:“听说前两天你们抓了不少百姓?”
贾雨村神情一滞,讪笑道:“侯爷,他们聚众闹事。”
常威懒得多说,直接道:“放了。”
“这……这……”一向工于心计的贾雨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因为一边是安国公,一边是忠武侯,哪个他都惹不起啊。
所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侯、侯爷,请容下官去请示安国公一番,毕竟,这大多数都是公爷麾下抓的,暂时关在府衙而已。”
既然自己挡不住,他便只能借助安国公的招牌来挡一挡了。
常威直接将手中的尚方宝剑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问道:“认识这个吗?”
“难、难道是尚方宝剑?”毕竟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既然知道,那除了陛下,还有谁的话比这个好使的?”
“这……”贾雨村煎熬无比,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句话,放,还是不放?”常威的声音转冷。
看到他有拔剑的迹象,贾雨村哪敢再有半点迟疑,连忙道:“放,放。”
说着的同时,立即对那些狱卒道:“快,快把那些百姓放了,都放了。”
“是……”一众狱卒飞快的冲进监牢内。
没有多久,里面就传来一阵阵激动的声音,然后一个个蓬头垢面的身影小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是,在看到院中一众官员和将官,又吓得止步不前。
“你们不用怕,我是忠武侯常威,此来就是为放你们出去的。”
“还是那句话,买米无罪,有罪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
说着的同时,常威又立即对贾雨村下令道:“你速派衙役去通知那些人,一个时辰之内若不重新开市,本侯抄了他们所有商铺,让他们永世不得再从商。”
贾雨村心中叫苦不迭,怎么这种要命的事都让自己去干?感觉自己这好不容易重新戴上的乌纱帽,又要不稳了。
可与掉乌纱帽相比,自己的小命自然更加重要,他可不敢怀疑常威会用手里的尚方宝剑一剑劈了自己。
于是,只是稍一迟疑,就硬着头皮应下,并立即派衙役去通知。
“谢侯爷,谢侯爷为小民作主。”刚走出监狱的一众百姓纷纷跪下,不少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因为他们根本不敢想自己能这么快出来,并被宣布无罪,甚至还有忠武侯这样的显贵替自己作主。
后面还没走出监狱,甚至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也跟着下跪,不停的叩首。
一时间,山呼海啸。
“让你们受委屈了,快快起来,回去吧,也让家人能尽早放心。”
“是,谢侯爷,谢侯爷……”
常威一挥手,让众人都让开道路,一众百姓千恩万谢的从监狱中走出,重获自由。
而这边,马鸣起已经将细情全部向赵安做了汇报,府衙里发生的事情也很快传来。
“好,很好。本公正愁找什么合适的借口发难呢,没想到他自己替本公找好了。”
“既如此,那本公也不客气了。”
说着的同时,赵安一站而起,立即对面前的几个勋贵下令道:“立即将你们麾下三万兵马都调过来,随本公一起:清君侧。”
“是。”众人齐声应令,然后迅速出了国公府去调兵遣将。
而这些兵马早在抓捕那些百姓时就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所以立即就能出动,从四面八方向府衙方向包围而来。
其实,如果想走的话,常威现在就可以逃走,因为他远远的就听到了成千上万人的脚步声,立即猜到是有大规模的军队向自己这里来了。
可他不但没走,反而一指监狱里面,问向贾雨村道:“这里面可还关有其他蒙受冤屈之人?”
贾雨村哪敢承认,连连摆手道:“回侯爷,剩下的都是一些作奸犯科之徒,证据确凿,下官绝不敢冤枉他们,请侯爷明察。”
“是吗?那本侯暂且信你,可若是让本侯知道你欺瞒,你应该知道后果。”说着的同时,扬了扬手中尚方宝剑。
贾雨村脑门已经有冷汗渗出,连连作揖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而趁着他们谈论,带领常威前来府衙的陈游击不动声色的退到院门口,正准备离去,却是听到常威问道:“招呼都不打一声,如此无理,你要去干什么?”
陈游击面色微变,连忙道:“回侯爷,末将要回去复命。”
常威冷声道:“回去复命要如此鬼鬼祟祟吗?”
“侯爷误会,末将看到侯爷与贾大人正在谈论要事,不敢打扰,所以才准备悄然离去。”
“还敢狡辩,给本侯跪下。”常威怒喝。
听了这话,陈游击顿时神色一凝,握住刀柄的手掌不由紧了紧。
可是,在对上常威那冰冷的眼神后,他瞬间恢复了理智。
因为从常威传出来的战绩来看,别说自己,就是和带来的这些麾下一起加起来,恐怕都不够看的。
所以,他只能扑通一声跪下,并拱手道:“末将无心冒犯,请侯爷恕罪。”
常威却没有回话,而他不发话,陈游击也不敢起身。
贾雨村暗暗心惊,庆幸自己还算应答自如,不然的话,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密集的脚步声传来,除了耳背的,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陈游击如跪针毡,有种迅速起身逃走的冲动。
可他知道,自己再快,恐怕也没有常威的刀快,于是,只能继续跪着。
贾雨村有心去看一眼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忠武侯何在?安国公有请。”
常威一拍陈游击的肩膀,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淡淡的道:“本侯恕你无罪,就看你的主子会不会怜惜你这个无罪之人了。”
说着的同时,从石崇手中接过一面盾牌,然后推着陈游击从监狱院中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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