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医院,走廊空荡冷清。
惨白的灯光下,护士站的电脑屏幕幽幽发亮。
消毒水味混着隐约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偶尔响起一两声仪器“滴答滴答”,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长椅上的家属蜷缩着打盹,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推出来的担架车轮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响。
窗外,天还没亮。
几个壮汉推着手术车往医院门外走去,路过护士站顺便调戏一下美女护士。
“Joder!!por qué este hobre no se uere todavia!?”
“Silencio!! La situa es critica y todos soos responsables!”
手术车上的男人紧闭双眼,意识清醒,但麻醉药效还没过,只能任由他们辱骂摆布。
他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氧气面罩随着微弱的呼吸泛起薄雾,右眼缠着渗血的纱布。
病号服宽大的领口处露出锁骨,那里有狰狞的手术缝合线。身体上多处缠着绷带,有些地方还洇出淡黄色的药水。
手术车被推到露天停车场,塞进了救护车里。
周围站着的男人纷纷开始上车,启动车辆。
第一辆车刚开出几米,就发生了爆炸。
刺目的火光骤然撕裂夜幕,冲击波将整辆车掀上半空。炽热的金属碎片如雨点般四溅,纷纷打在其他车辆上。
在A市,这种常见的场面基本都是人为。
救护车副驾上的男人下意识往后面看去——一切如常,没忍住松了口气。
“ducir。”
无人回答。
他瞥了一眼,顿时吓得愣在原地。
司机脑门中弹,正歪着头死死盯着他。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壮汉赶忙拿出枪,并下车通知周围的人保护好车上的男人。
有人不以为然的现在空旷处大骂道:“他妈的谁放的炸弹!?敢搞我们黑帮,活得不耐……”
轻微声响过后,声音戛然而止。
一击命中,死得很快。
一时间,这群男人都不敢上前,藏在车辆后面开始通知帮手。
不远处,狙击枪稳稳架在围栏上,不用瞄准镜迟笑也能将人轻松射杀。
“待会儿有人过来,你先开车把二哥送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人我来解决。”
没有人回应。
迟笑不耐烦的轻“啧”了声,“说话。”
王炎正优雅的坐在她身边,用冰袋敷脸消肿。
腹下还是燥热,一股气吊得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本来脾气不怎么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迟笑,愿意收敛暴躁,表面变得温顺。
“我车技不好,一个不小心把他甩出车厢,我可负不了责。”
醋肯定还会吃的,只要她身边有异性,这种情况不会终止。
换了位置又是一枪。
一箭双雕,对方躺下两个。
迟笑快速装弹,不断调整角度。黑帮的人接连倒地,吓得抱头鼠窜。
黑夜中,那双眼眸渐渐涌上一抹血色,变得残忍嗜杀。
“我看你车技挺好,脱了裤子跟禽兽一样。”
王炎笑了笑,“夫人不打就好。”
她语气突然一冷,“不去开车我现在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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