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些急眼了，但碍于晋澈就在现场，还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他不好说什么。
自然，他也没打算就这样放温伽南跟晋澈离开。
“我不会挑衣服，你有没有空？帮我挑挑？”
温伽南正好想找理由和晋澈分开，思索了下，便点了头。
随即，回去跟晋澈说：“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晋澈闻言皱起了眉头：“你跟他......”
“和他没有关系，本来我也打算今天和你说清楚的。”
温伽南点到为止，脸上带着一种坦然的微笑：“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的，晋澈知道，但他不想点破。
只要不点破，哪怕他和温伽南之间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会努力把握住。
可是点破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感觉你今天可能心情有点影响，要不我们就先到这里，等改天再约出来见面？”
他像是在逃避，好似以为逃避了今天，就能逃避永远。
温伽南洞悉了他的心思，没有揪着他不放。
目送晋澈几乎仓皇地离开，温伽南无声地叹了口气。
梁聿修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发现她的情绪，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幽怨地问了一句：“你很惋惜吗？”
温伽南回神，愕然看向他：“什么？”
梁聿修被噎了一下，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非常不爽，可是又无处宣泄。
但他不是对温伽南不爽，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是针对温伽南的，他只是针对那些，对温伽南有超乎普通朋友情感和念头的人。
大学时候他就知道温伽南魅力大，现如今再次感受到，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有时他真的觉得，温伽南像生长在太阳底下的明媚鲜花，谁都喜欢她，谁都会爱她。
而他就像生长在阴暗角落的苔藓，渴望太阳，却又见不到太阳，且永远不会有人来爱他。
想着想着，他垂下了眉眼。
察觉到他逐渐低迷的情绪和状态，温伽南没顾上琢磨他刚刚究竟说了什么，便上前安慰：“你到底怎么了？”
“我约你，你不肯答应我，他约你，你却肯来和他见面，温伽南，这对我不公平。”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想法宣泄出来。
但那些更不堪的，没有一起说出口。
温伽南噎了噎，片刻无奈道：“我昨晚不确定今天会不会有事，所以没答应你，但我跟他见面，是因为有些话要和他说清楚。”
梁聿修捕捉到了重要字眼，倏然抬起眸子：“那你刚刚和他说清楚了？”
“...算是吧。”温伽南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如果晋澈还不明白，就没办法了。
梁聿修脸上突然就出现了笑容，尽管很不明显，但温伽南还是发现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表面上成熟稳重，沉默寡言，但内心里真的非常孩子气，且非常脆弱。
想到他从小到大的经历，想到他的过往，温伽南不由感到有些心疼。
但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也不适合这个时候说，所以温伽南扯开了话题。
“不是说要挑衣服？”
“那你陪我。”
梁聿修趁机提出条件，温伽南没拒绝，陪着他在商场里逛了两个钟。
梁聿修就是行走的衣架子，现在瘦了点，可有些衣服穿起来更有型了。
温伽南曾经非常熟悉他的尺寸，有些衣服试都不需要试，她看两眼就知道适不适合梁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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