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胜还要多问,赵二赶紧拦住二人。
“二位,万事儿稍后再说,赵三爷也醉的不轻,我这会儿还得去看看。”
“看他作甚,怂恿夫人往那等腌脏之地而去,大人怎地没打断他的腿!”
长河满脸愤慨,所有罪责归咎于赵三行身上。
赵二赶紧澄清,“长河大哥误会了,三爷哪里敢怂恿,他那般嚣张跋扈之人,恨不得跪到夫人跟前求着不要去,可夫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
长长叹了一口气,再次重申,“夫人那性子,能入得西亭,全身而退,就这性子与魄力,就是大人也管不住,别说旁人了。”
说完,再不犹豫,接过孙渠送来的灯笼,大踏步往客房走去。
这会儿听雪楼也用不着长河等人,二人看了会儿,等阿苍扶着腰走了出来,三人才结伴回屋。
屋内,丫鬟们给段不言好生擦拭,哄着漱口。
卸了昝钗换了深衣,段不言醉意更浓,沾了床铺就滚到里头,抱着软枕睡了过去。
留下凤且立在床榻边上,面色阴晴不定,俯瞰着自家这个不拘一格的娘子。
丫鬟们立在屏风处,凝神静气,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才听得凤且说道,“熄灯吧。”
竹韵才蹑手蹑脚上前,举着烛台,小声说道,“大人,您今儿歇在书房还是——”
嗯?
一句话,让凤且回眸,方才反应过来,在丫鬟们眼里,他与段不言一直分房睡。
“书房里……,不是没我的床铺了吗?”
竹韵赶紧压着嗓子,指了指厢房,“大人,您的床铺在东厢房里是铺好的……”
罢了!
凤且一日一夜不得睡,这会儿听来,更懒得折腾,“我就宿在这里,明日若无要紧事儿,不必来叨扰。”
“是。”
竹韵留了床榻边上的烛火,其余灯盏都灭了后,才小心翼翼退下。
刚阖上房门,秋桂竹韵就围了上来。
“大人歇在这里,半夜二人可会打架?”
秋桂轻笑,推了她一下,“夫人在西亭之时,就跟大人同吃同住,而今夫妻和睦,一屋子里睡,有何奇怪?”
话音刚落,听雪楼里最后一盏烛火熄了。
凤且在黑暗之中,侧首看着段不言,漆黑之夜,他看不到段不言此刻的睡颜,但绵软呼吸声,倒是在寂夜中,莫名让人安心。
罢了,天亮再说。
凤且眼皮再撑不住,沉沉压下,睡了过去。
半夜,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使劲往他怀里拱来,他半梦半醒,摸到了个柔软的身子,“不言……?”
“凤适之,冷!”
唉——
这等时候,凤且唯有低叹一声,伸出手臂搂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把抱到自已怀里。
男人真好用,怀抱热乎乎的。
段不言手脚冰凉,几乎马上寻到了热源,毫不客气的用冷冰冰的手脚,直接递到凤且肌肤上,冻得凤且马上清醒过来。
“这么冷……”
段不言含糊不清娇嗔几声,直接贴着他胸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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