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也逐渐步入正轨,黄及的确人脉颇广,在整理好库房的藏书之后,便直接一口气给刘恒辰拉来了十名同学,各个都是身怀大志,却被现实所迫的那种。
他们抄的书,刘恒辰也看了,字迹工整就不说了,都是基础,每个人在他没有提示的情况下全都无一例外用的是正楷所写,让人看的那叫一个赏心悦目,曾经晦涩难懂的内容,在他们变了书法之后,甚至连刘恒辰都能读懂里头的些许内容。
只不过刘恒辰这些日子,忙着支持自家亲友的事业,跟云溪何箐他们在外地选址,那些书生想对他这个东家表达感谢也无从下手。听黄及讲说,有几人趁着闲暇时间,便去教另外几位做杂役的大哥大姐念书识字,这倒是让刘恒辰没料想到。
不过这是好事,他自不会阻止,虽说几人做的是杂役的活儿,但在藏书阁这种地方做事儿,能会认字还是大有裨益,对他们以后也有很大的帮助。
都说穷文富武,当时还有顾忌的那几个有家室的,看这些来抄书的秀才,举人老爷十分亲切,又肯教他们识字,便将自己未启蒙的孩子带了过来一起住下,平时也跟着这些读书人一起熏陶熏陶。
不过吧,人生总是俗套的,日子总不可能一帆风顺下去,这点,经历了两世的刘恒辰尤为深刻,这两天,他右眼皮子总时不时跳个没完,起初他以为是天冷了,李鸿武每晚都缠着他粘着他,让他没睡好导致的,便在寒露这一天窝在被窝里赖床赖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李鸿武早上想要个香吻好支撑他在这个日渐寒冷的温度下去上早朝,但刘恒辰说啥也不肯醒,待刘恒辰睡饱睁眼,床上就只剩他一个了,李鸿武睡着的那一边被窝已经快冷掉,他哆嗦着起身穿好衣服,却发现眼皮又跳了两下。
“什么情况,左吉右凶这不是在搞我吧,到底要出什么事儿...”
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最近能有什么糟心事,只好挣扎着出府,打算先去瞅瞅有几日没去的藏书阁看看。
这几天他看了下黄历,十月十是个不错的吉日,适合开业,这些书生做事也十分勤勉,数千本书,挑着一些大致常用常看的,已经抄了有个三百本左右,当然,这银子也是如流水一样倒出去,好在宁允的生意越做越大,刘恒辰其实已经算是京城少有的富哥儿了,钱都不是事儿。
准备了这么多,便是只待吉日就可开张,虽不是图赚钱,但老祖宗的规矩坏不得,今儿他也是打算过去再提前瞅一瞅,免得到时候漏了什么细节。
马车上用小碳炉烘着,暖洋洋的,如今他坐的这辆马车早已不是才到京城时的那辆,早就脱胎换骨,换了一辆外边低调,但内里还算奢侈的马车来代步了,里头的空间大了不少,甚至刘恒辰都能在这里边儿小憩个半日。
跟车夫打了声招呼,正期待今儿能听到好消息的刘恒辰,一坐了上去后又是一阵眼皮颤抖。
“...该不会是藏书阁那边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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