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鼎神炉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之下,卫姓老者的身体如同脆弱的瓷娃娃,逐渐四分五裂。
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断裂声,仿佛是生命终结的丧钟。
肌肉和皮肤也被无情地撕扯开来,先是化作一片片碎肉,而后在强大的力量作用下,最终成为一摊血渣,散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咻”的一声,只见卫姓老者的元神如一缕青烟般从残破的身体中飘出,朝外头冲去,想要逃离这如噩梦般的恐怖威压。
然而,九鼎神炉有着洞察一切的灵性,其上散发的符文光芒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其圈住。
卫姓老者的元神在这符文光芒的笼罩下,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不……别杀我……”
卫姓老者的元神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堂堂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会惨败在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子手中。
而如今,更是沦落到只剩一缕元神,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死!”
王境一面色冷峻,冷冷地吐出这个字,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修仙界残酷,对敌人的仁慈无疑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卫姓老者今日受张元海指使前来取他性命,倘若今日放过这缕元神,日后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祸端。
随着王境一这冰冷话语的落下,九鼎神炉上的符文光芒一扫。
卫姓老者的元神瞬间疯狂地挣扎起来,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啊…… 我不甘心……”
卫姓老者的元神发出绝望的嘶吼,然而这嘶吼声仅仅持续了片刻,便被九鼎神炉上的符文光芒彻底绞碎,如泡沫般消散于无形,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王境一望着卫姓老者元神消散的地方,长吐了一口浊气。
他的心中虽没有丝毫的愧疚,但这场激烈的斗法着实让他身心俱疲,体内的法力更是被掏空得一干二净。
过了一会儿,王境一缓缓收起九鼎神炉。
九鼎神炉光芒一闪,瞬间消失在空中,进入到了灵镯空间中。
随后,他伸手一招,那块石碑飞入他的手中,被他收入储物袋中。
接着,王境一又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几颗回春丹,放入口中吞下。
丹药刚一入喉,一股暖洋洋的暖流瞬间在他体内散开,如同春天的阳光,滋润着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干涸的丹田,让他一下子便恢复了些许法力。
又过了一会儿,王境一的目光才缓缓移向卫姓老者留下的那堆血渣。
看了一眼,伸手轻轻一抓,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一个储物袋牵引过来。
王境一稳稳地接住储物袋,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发现里面存放着不少东西。
灵石、丹药、法器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材料。
别的暂且不说,单是灵石、丹药与法器,对于他来说,倒也算是一笔颇为丰厚的收获。
“这些也算是你害我的一点补偿了。”
王境一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将储物袋仔细收好,接着摘下腰间的遨游葫芦。
虽说已经吃下了回春丹,身体的疲惫感有所缓解,但法力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若是现在张元海突然杀出,那他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需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好好闭关恢复一番才行。
只见遨游葫芦黄光一闪,陡然变大,稳稳地落在他的屁股下方,托着他缓缓飞起,朝着远处飞去。
王境一静静地坐在遨游葫芦上,在天空中快速飞行。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境一随意寻了个山头落下。
他先是用神识小心翼翼地一扫,确定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后,这才心念一动,进入到灵镯空间之中。
....
百草坊内,驻守府邸的独栋阁楼修炼室里,张元海正站在一张大木桌前,手提灵笔,蘸着灵墨专心致志地写字。
只见他笔下的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凌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然而,就在他写到一半时,灵笔突然毫无征兆地“啪”的一声折断,溅起些许灵墨,洒落在纸张上。
张元海眉头瞬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缓缓放下断笔,陷入了沉思。
思忖半晌后,他并没有拿出第二只灵笔继续写字,而是放弃了继续写下去的念头,转身缓缓走到窗户前。
他目光远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似乎想要穿透层层迷雾,看清远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姓卫的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事情办砸了?”
张元海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可那王境一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姓卫的身为筑基中期,而且经验老道,没理由对付不了他啊……”
张元海低声自语。
然而,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却如野草般疯长。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始终无法压制心中那层不安。
最终,他当机立断,取出一块传讯符牌。
神识一扫,嘴巴微微蠕动,似乎在对着符牌传递着某种信息。
过了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张元海转身走去,打开门,外头站着却是余海朝。
“坊主,您寻我?”
余海朝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
张元海眉头依旧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沉声说道:“海朝,我让卫道友去外头取些物件,可他去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去坊市外头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余海朝心中一惊,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连忙应道:“是,坊主,我这就去查,一有消息便立刻向您汇报。”
说罢,余海朝转身便要离去,张元海突然又叫住他:“等等,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声张,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余海朝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坊主放心,我明白。”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
张元海看着余海朝离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并没安定下来。
他回到房间,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般纷杂。
如果姓卫的真的失败了,那极有可能是被王境一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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