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听怀安说,稚月特意为了我下厨,我实在按捺不住,提前上门来打扰了。”
盛父转动着轮椅,朝着江婉柔靠近了些,笑道:“我也终于能尝到外甥女的厨艺了,在医院那段日子就听怀安常念叨。”
三言两语,氛围鲜活起来。
江婉柔赶紧抹去了眼泪,女儿还在一旁看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这般软弱。
“我就是太开心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一家人团聚。
兄长的记忆早已模糊,但第一次见到盛父时,江婉柔便知对方一定不会伤害她。
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神,如同她注视着江稚月一般,在她心中,江稚月永远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女儿,在盛父心里,江婉柔也是那个未曾长大的小妹妹。
今日盛父的精神状态颇为不错,陪着江婉柔在客厅闲聊,他们有着聊不完的话题,都避讳的没有提及江婉柔过去的遭遇,江婉柔不愿意继续治疗,盛父表示支持理解。
这些年,盛家旁支侵吞着原配夫人的遗产,不得不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谁胆敢不还,盛怀安抓着盛家的小辈,砍掉十指。
旁支们如数奉还,现如今穷困潦倒地露宿在桥洞下,盛怀安把他们从族谱除名,当众宣布:盛家主脉与旁支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过去风光的贵人们也沦落到了和流浪汉为伍,卑贱如泥,盛怀安断绝了他们在各行各业的生路。
至于盛老太太亲眼看着盛辉被施加极刑,那架白骨被做成了艺术品,每日每夜摆在盛老太太的牢房。
盛怀安拿最好的药吊着盛老太太那口气,狱卒每日前来从她身上取下一块皮肉。
他要慢慢的把她剥皮拆骨。
在盛老太太痛不欲生时,告诉她,“爷爷是我杀的,他病发的那一晚,我扔了他的药。”
盛老太太终于疯了。
林母则去边境找寻林仙儿,看到地下钱庄里衣不蔽体的女人,身边围着一群龇牙咧嘴的流浪汉时,回到监狱也疯了。
盛怀安这把刀打磨而成,是盛家施加他身上的苦难。
苦难造就了他,淬炼了他的狠心。
结束外边的纷扰,回到盛家,男人依然是那个敬重父亲,关爱家人的盛怀安。
他走过去拥抱盛父,“父亲,说好了我去接你,你先离开了。”
秦肆就在这个时候出现,眼神落在盛父身上,眼神中藏着审视。
盛父慈祥地笑起来,戏谑道:“你跟我提及稚月与秦少爷谈恋爱,我实在有些难以相信,今日特意上门,没想到真的撞见了这一幕。”
秦肆看样子经常来盛家蹭饭,身边一个死士都没带,他眉眼有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意,看人的眼神总是很冷,不掩藏那股凌厉的打量。
他嘴唇冷薄,牵动起来的一丝笑弧,却是罕见地温和,“盛伯父太见外了,唤我秦肆便好。”
秦肆手上拎着送给江稚月和江婉柔的礼物。
今天也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盛父。
对症下药,精美的礼盒里装着一副有助盛父调养身体的极品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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