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莞尔一笑打趣道:“当然,本宫定不会让你白忙活,本宫知晓你最是喜欢金银,恰好本宫嫁妆众多,送你两间最挣钱的店铺,往后你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能按月数银子。”
“胤裑开封建府该送的礼,本宫给他备上了,京郊上千亩庄子,和一套京城东城二进宅院,余下结婚贺礼,本宫已经整理清楚交给瑾儀了,待胤裑大婚,瑾儀便会代本宫出场送上贺礼。”
“咳咳,额~咳咳,咳……”
一下子憋足气说了那么多,瑾萱再也绷不住,趴在床沿声撕裂竭咳嗽,一副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的架势,鲜血顺着指缝落在锦被上,宛若一朵朵鲜艳红梅,惹人眼目。
“长姐!!!”
“娘娘!!!”
“快叫太医来!”
“汤药呢?赶紧端来给娘娘饮下!”
急促的咳嗽声,吓得众人方寸大乱,一时之间乱成一团,幸而青玄之和李嬷嬷稳得住,立即掌控局面,一道道指令下来。
灌药后,瑾萱咳得悸痒的嗓子总算是压住痒意缓过劲来,浑身大汗淋漓,虚弱脱力躺在床上挺尸,还得分出心神安抚,哭得干呕的瑾儀。
伸出手轻拍一下瑾儀(j,yi)的手背安抚:“别忧心,本宫无事,就是喝多了汤药,容易乏困罢了。”
“都是老毛病了,如今咳出来,反倒感觉乏倦的身子松快些,快别哭了。”
“瑾儀姑娘可好些了?”林琉璃小心搀扶瑾儀坐在椅子里,一时之间,劝慰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感觉多说多措,索性闭上嘴。
瑾儀捂嘴点头,嗓子眼辣疼,便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以示发不出声。
李嬷嬷等人见自家娘娘缓过劲后,迅速端来水盆,伺候两位主子洗漱,等候太医过来把脉。
康熙随同太医前来,众人刚想行礼问安,便被阻止:“不用讲究虚礼,李太医、黄太医赶紧去给皇后把脉!”
“喳!”
见到来人,林琉璃后退几步,给康熙让出位置,待太医松开手后,不用旁人多问,太医便先一步对李嬷嬷等人微不可查摇头,情况不减反重。
见梁九功使眼色,众人立即紧跟其后退出殿内,给帝后俩人腾出互述衷肠的空间。
康熙目光落在瑾萱晦暗的脸色,眉头紧拧染上燥色,指尖一遍遍攥紧松开,最终千言万语皆化为哀叹,伸出手握紧瑾萱的手:“你我夫妻一场,若是有什么需要朕做的,只管说一声。”
闻言,瑾萱迅速垂眸落泪,生怕掩饰不住眸中怨恨之色,临了,她还能有什么请求?
她钮祜禄·瑾萱,以十来哉的年岁坐上凤位,不知少走了多少年血腥路,作为中宫皇后,她尽责尽力为皇上处理好后宫事宜,作为钮祜禄之女,也已完成家族荣耀延续一责。
年少在闺中也时常孝敬父母长者,尊敬兄长有爱姊妹,独有没有活出自我本性,枉来人世,也难怪仙人下凡历劫,都只会来人间。
这人间太苦了,下辈子她再也不要来了……
无声啜泣良久,抬眼时瑾萱眸中带上一丝恳求:“臣妾有恐不能常伴皇上左右,瑾儀是臣妾嫡妹,到有几分臣妾的模样,若是瑾儀能代臣妾常伴在皇上左右,或许臣妾能借瑾儀的双眼看望皇上,以解相思苦。”
“尚在闺中的时候,瑾儀是最喜欢黏着臣妾,进宫之后,臣妾倒是好久没看见他了,身子抽长了许多,模样也长开了,已经久别,晃眼间再次相会,竟成了花容月貌的大姑娘。”
“在家中的时候,因为瑾儀年幼,额娘和阿玛颇为娇宠了些,性子单纯娇俏,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帮忙多照看瑾儀一些,臣妾怕在臣妾看不见的地方瑾儀会“摔跟斗””
康熙一瞬听懂瑾萱言外之意,却没想到瑾萱会为了给妹妹铺路,不惜加重自己病情示弱博取同情心。
霎时,不悦蹙眉,随即松开,自己之所以会同意瑾儀进宫不就是替补钮祜禄姑娘吗,如此一来,倒和瑾萱的意思不谋而合,左右他后宫之中绝对不可能缺了钮祜禄姑娘的位置。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或许是瑾萱的病有他的手笔,康熙十分大方应答:“既然是你看重的,朕便如你若愿,册封妃位吧!”
“不过眼下你身子孱弱,后宫不宜过于喧哗,册封之礼如同敏妃俩人一般,暂时搁浅,待你好些了,再一同给她们举行便是。”
“多谢皇上恩典!”瑾萱费尽浑身一点力气对康熙郑重点头谢恩。
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俩人干坐着面面相觑也难堪,康熙顿时坐不住,松开瑾萱的手:“你好生歇息,若是身子不适,及时让奴才去请太医知会朕,别老心疼奴才舍不得使唤他们。”
“养心殿还有事情,朕先走了,晚间再来看你!”说完,匆匆抬脚往外走去。
瑾萱幽怨的目光送他远去,紧攥身下锦被的手缓缓松开,收回目光躺平闭眼,霎时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划过脸庞没入锦被中。
心中哀叹:到底是敌不过,两心相许年少情深,先后才配得上站在皇上身旁,被世人称一句帝后伉俪情深,若是不进宫,她或许也有两情相悦的少年郎……
门外,康熙越过林琉璃之时,回头看了一眼瑾儀,稚嫩的脸庞难当大任,却也合格了。
对林琉璃交代道:“皇后亲近信任你,若是闲来无事,多来坤宁宫串门子给皇后作陪闲聊几句散散心。”
“瑾儀刚进宫可能会惊慌无措,你多从旁提点两句,待她逛逛御花园散散心,别整日以泪洗脸,沾染了晦气。”
皇后人都没有薨逝,便先听见哭丧声,着实晦气了些,哪有生人听见自己的哭丧声的?
“喳!”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林琉璃都快服气了,只能老实应下。
“嗯!”康熙见她乖巧应答,神色满意点头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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